另一边儿的衙门里,慕容白在书房里研究案情。
千腾却和东方 朝 曦闹起了别扭,只要东方 朝 曦出现的地方,他都避让三分,若实在避让不开,就当没有她存在,正眼都不看一下。
东方 朝 曦无语,可是又觉得他实是可爱。
东方 朝 曦拿他当个孩子一般的喜欢,从来不觉得这个少年会在自己的生命里,能有多大的渲染力。
他说他喜欢她,她相信,可是她只是觉得,千腾是情窦初开,十三岁的孩子,就算阅历再深,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哪里懂得爱情。
虽然说,她也不是很明白爱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她知道那一定是一件十分复杂的事情。
复杂到她娘亲去世那么久,爹爹都无法从失去她娘亲的痛苦中抽身,整日恍惚度日。
衙门里几件棘手的案子基本已经有了苗头,城西灭门惨案和子影帮脱离不了干系,那是一件江湖恩怨,本来官府就很难插手。
还有少女失踪案,明显就是迦罗谷所为。
这迦罗谷东方 朝 曦虽没有接触过,倒也是听说过。
迦罗谷谷主名唤水观音。
而抓捕少女只是为了练谷中邪功而已。
所以这些少女恐怕是保不住了,如果慕容白想插一脚,估计他的小命不保之外,他全家上下都会跟着他一起遭殃。
当然,东方 朝 曦对这两件案子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第一,她当年与玄冥堂断绝关系后,就发誓再也不踏入江湖半步,武功能不用便不用。
所以在这两年的荒废下,她的内功更是狼藉。
第二,这两派根本就是不好惹的主,何必让自己趟这趟浑水?
至于久合镖局的事儿,也只不过是一件简单的谋杀嫁祸案,慕容白对付这种案件简直是手到擒来。
经过那晚与年似水和苏木凉两人的交谈之后,如今计划都已经拟好了,全等实施而已。
所以她现在唯一好奇的就是,慕容白家的后院。
特别是那晚邂逅疯女人,她才发现一些苗头,关系着,为何慕容白对慕容夫人如此的冷漠。
到了午饭的时间,衙门里的人都去吃饭了,书房里就剩下慕容白一人,东方 朝 曦一个人端了饭菜进了书房。
“慕容大人,吃了饭再忙吧。”她脸上又挂上单纯的伪装。
慕容白闻声,抬头望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忙着。
“劳烦东方姑娘了,忙完再吃,不急。”
东方 朝 曦放下手里的篮子,独自搬了椅子坐在了他身边儿,双手托腮好奇的看着策划图纸。
慕容白也不防着她,任由她看下去。
“慕容白、”
东方 朝 曦皱着眉头看着图纸,却是第一次当他的面,连名带姓的叫他的名字。
“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她的声音轻轻,似是确定,又似是询问,目光却总不离开那张图纸。
慕容白冷静的眸子打量了她一眼,又转回目光。
“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
他那个我们说得很重,像是故意强调一般。
确实如此,有故事的不是他自己,还有她。
如果按她的故事来讲,慕容白和她却是对立的关系,因为她杀了人,而他是捕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白却没有想逮捕她的意思。
他知道她杀的人是谁,也知道她为何杀人。
可能,这纠结的心里,对她还有些许的羡慕。
羡慕她敢爱敢恨,羡慕她为了保护自己深爱的人,敢与之抗衡,可是他呢?
东方 朝 曦好奇的看向他,十分坦然的笑着。
“慕容大人可是知道些什么?”
“知道或者不知道,很重要吗?有些人不知道,却也活得随性洒脱,有些人知道,却被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