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钢琴,将它按出声,“这得多少钱啊?”
“你是何人?”此人身着灰色道袍,头发被整齐地挽成一个发髻,聂重搞不清该人的来意,遂小心询问。
那人却不似以往那些道士那般小心,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躺着说:“你怎么把我给忘了?咱们还约了等我出来吃火锅呐!这是哪儿?你的回忆?”
聂重不明白这人想做什么,但是道士对上她一般都没好事,于是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如果是男人她就已经痛下杀手了,但因为她是个女人,在她这儿占性别优势,所以她决定把她打出去得了。
聂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女道士身后,女道士在被她掐住脖子前抓住她的手,在看到她伸出的长指甲后惊道:“你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聂重手腕翻转,将那道士的手臂划伤后又向她头脸袭去。
道士吃痛松手,一个错身远离聂重,捂着自己的手臂大叫道:“受伤太重就醒了!”
这女道士身手不错。聂重心想,她决定再认真一些对付她。
哪知那女道士突然伏在地上,五体投地地说:“我投降,我投降。摊牌了,我是来投靠你的。”
聂重根本不相信她,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她施施然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红茶,然后优雅地抿了一口说:“哦?怎么个投靠法?”
真他妈能摆谱!女道士心里暗骂,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早知女神仙神通广大,今日小道是来拜山头的,还望女神仙宽恕则个。”
“嗯。”聂重点点头,“汝道号为何?”
女道士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小道道行微末,尚未取得什么道号,只一贱名,谓之知北。”
“知,北游于玄水之上。可是出自这句?”聂重问。
“正是。”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良久后,聂重又问:“给你取名字的人怎知你要入此道?”
易知北笑笑,说:“我是被师父捡去的孤儿,自然要继承师父衣钵的。”
聂重手指掐了几下,说:“你倒老实。说吧,找我是为了什么?”
此时的聂重和易知北认识的聂重完全是两个人,易知北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她,一时间她脑海中闪过千思万绪,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病了,只有你能救她。”
这套说辞和聂重掐算的结果差不多,于是她又轻轻抿了口茶后将茶杯放下,抱着胳膊探身说道:“确实讲得都是真话,可是我又凭什么帮你呢?”
两人一坐一跪,高下立判。易知北抬着头说:“帮我就是帮你自己,不行的话你大可以掐指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