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爷的老宅没人居住,王大和王二各自建了新房分了家,老宅的大门,一道锈迹斑斑的大锁,挂在大门中央的铁环上,从门缝向里面看去,院内杂草丛生,院子里几把破椅,笼罩着厚厚的尘土,显然这里很久没人打理了。
紧锁着的大门难不住永道两人,农村的小孩子,哪个没有翻过别人家的墙头?他们灵活的爬上墙边的大树,攀着树枝踏上了一人多高的院墙,纵身从墙头跳入院内。
院子内空空荡荡,房间里面的家具也都不见了,显然王大和王二来过这里,把能用的东西都分走了,还剩下东西的,只有那个存放垃圾的大房子。
推开虚掩的房门,一道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道差点把两人呛晕过去,到处扔着乱糟糟的纸箱,被拆散叠在了一起,因为受潮,很多纸片都长出了白毛,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还有好多玻璃瓶,不知道以前装的什么东西,瓶内五颜六色,干的湿的揉成了一团,看着就令人恶心。
那些废铜烂铁都已经不见了,毕竟,这些东西还能卖不少钱,肯定被王大和王二拿起卖给收破烂的人了,那些纸箱子和空瓶子,因为受潮霉烂的缘故,收破烂的也嫌弃着不肯收。
永亮一下子泄了气,想象中的宝贝被王大和王二搜罗一空,只怕渣也剩不下来了,有可能王爷爷的牵挂,也早就不在了。
“还是找找吧!”永道提议,既然来了,总不能掉头就走,还是有些不甘心。
两人捏着鼻子,踮着脚尖走进了屋内,太脏了,也太乱了,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把东西都归归类,玻璃瓶和纸片都仔细检查检查,玻璃瓶放到左边,纸箱放到右边!”永道嘱咐着,把手中湿漉漉的折叠起来的纸箱重新展开,玻璃瓶也用力摇一摇,发现里面没有东西后,再把它们分别放在两边的屋角。
永亮有样学样,两人埋头大干起来,不一会儿,就弄得全身又脏又臭,两人索性放开了手脚,就连瓶子里的脏东西也都倒了出来,一股股粘稠的液体,像极了黄白之物,令两人好几次都忍不住干呕。
就这样,一直清理到太阳西下,已是黄昏,屋子几乎都翻了一遍,所有的垃圾也整整齐齐的摆列在两边,两人依然是一无所获。
永亮一屁股坐在地上,捶着两腿忍不住抱怨:“什么啊,这里头没有一件特别的东西,白白干了一下午活。”
永道不说话,他扫视着屋内所有角落,就连房梁上都没有放过,并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东西,不由得一阵灰心,两个人在这肮脏的屋内忙活半天,都白忙了。
永亮出了一身大汗,随手从屁股下面的纸箱中抽出一张硬纸片,呼哧呼哧的打扇吹风,现在是三月,已经有点暖意了,两人干了这么久的活,都是一身燥汗。
“等等,你拿的是什么?”永道眼尖,不经意发现永亮手中的纸片与众不同,一把抢了过来,仔细一看,却是一张陈旧的照片,不知多少年前拍的,照片都泛黄了。
照片上,两个年轻的男女并排坐在椅子上,女人年轻端庄,剪着短发,大大的眼睛,齐眉的留海,充满了青春活力;男的浓眉大眼,乌黑的寸头,一撇短短的胡子,看起来很年轻,还带着一点点的羞涩。
男人的眉眼之间,和王爷爷有点像,似乎是王爷爷年轻时的模样,但是这个女人是谁呢?永道和永亮并不知道。看看天色已晚,又到了永亮和王爷爷沟通的时间了,两人顾不得休息,带着照片来到了村西头的坟地,不管有没有用,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找到的东西,让王爷爷看看也是好的,王爷爷如此老实的人,想不到还有一段青涩浪漫的经历。
王爷爷像往日一样,出现在两人面前,永道拿出那张照片,展现在王爷爷的面前:“我们今天费了老大劲,才从你家找到了这个东西,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王爷爷看到了照片,忽然激动起来,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