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姨,你真要让那个女人进门吗?”丁佳欣虽然年级小些,但是什么事情都懂了,见薄夫人一直不开心,动了心思。
薄夫人本来正在逗弄孩子,闻言,脸上仅有的一点儿笑容都没了。外面佣人们正在张罗着挂红布头,挂灯笼,后天就是娶秋兰进门的日子。
“我不愿意又有什么用?你姨父是铁了心的要纳妾。”薄夫人说着又叹了口气。
丁佳欣打抱不平地说:“说到底她不过是个下贱的戏子,您要是铁了心不让她进门,我就不信姨父还能不顾跟您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硬要娶她进门。”
“我若是硬不让进门又能如何?到时候你姨父把她养在外面,还不是一样的?别到时候,为了她弄得薄家鸡犬不宁!”薄夫人握住丁佳欣的手,“你表嫂也同意你姨父娶秋兰进门,她跟我说的那些话,我觉得挺有道理的。到时候秋兰进了门,我自然有......”
“等真把她娶进门不就晚了?”丁佳欣打断薄夫人的话,“我表嫂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让我表哥娶个小的进门,看她乐意不乐意!”
薄夫人连忙摇摇头,“你嫂子
不是那样的人,左右你姨父跟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也是个清白的姑娘,若是真不让她进门,她以后......”
“表姨,您怎么回事儿?您的心肠这么软,若是那个秋兰真的进了门,您还能做什么?她一个清白的姑娘家,为什么会跟我姨父睡到一起去?肯定是她耍了手段,难道您就要让她牵着您的鼻子走!我跟您说,这薄家是您当家,就得您说了算,您说不让那个秋兰进门,那个秋兰就休想进门!”
薄夫人一思忖丁佳欣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她本就不乐意那个秋兰进门,眼下被丁佳欣这样一说,有些犹豫,“你说的也对。”
“再说,那个秋兰这么年轻,真的进了门,万一有了孩子,母凭子贵不说,您就不怕那个孩子威胁到我表哥的地位?就不说这个,您孙子都这么大了,到时候孩子怎么叫都是个问题!”
丁佳欣继续给薄夫人吹风,“薄家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娶个戏子那不是让人笑话吗?我姨父糊涂,您可不能糊涂!您就可劲儿的闹,我就不信,我姨父真的会为了那个女人把您怎么着!”
“我怎么
闹?”薄夫人想起孟焕盈说的那些话,“就算我回娘家,我娘家人也未必肯支持我,只会说我太善妒,再说,你姨父这些年对我也不错,我若是......”
“想那么多做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您还不会吗?”丁佳欣见薄夫人动摇了,连忙继续说:“你看我叔叔,那不就是我婶子闹得厉害,一个都没娶进门吗?你在看我妈,我爸娶一个她无所谓,再娶一个,她还不当回事儿,结果倒好,我爸现在光姨太太就有七个了。”
薄夫人一想也对,若是真让这个秋兰进了门,万一以后老爷再看上别的女人,再要娶进门怎么办?她忍了第一次,就得继续忍下去,那她这个薄夫人还当的有什么意思?
当天下午,薄将军前脚一出门,薄夫人就在丁佳欣的怂恿下,带着人到了秋兰的房间,要把秋兰赶出薄府。
秋兰看着来势汹汹的一群人,吓了一跳,给手下的使唤丫头使了个眼色,接着笑着看向薄夫人,“姐姐,您这是做什么?快,翠儿,去给夫人沏茶。”
“谁是你姐姐?”薄夫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荷包丢
到桌子上,“这里面有几条小黄鱼,算是我给你的补偿,你拿了钱,就赶紧从薄府给我滚出去,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江城!”
翠儿端着茶壶要往外走,丁佳欣给佣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佣人跟了出去,到了院子里,便将翠儿扣住了,翠儿跪在门口,心里着急的不行,却又无计可施。
秋兰看着那荷包,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姐姐,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