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看了薄夫人一眼,犹豫着接过手绢,擦了擦泪水。薄夫人随即说:“虽然说这个刘副官是该罚,但是你也不是全然无辜!”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男人嘛,左右不过就那么点儿心思,你要是不是一直吊着人家,人家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日子里为难你一个小姑娘?”薄夫人说着,满脸不屑地看了秋兰一眼,“你也别装可怜了,我们薄家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吃了这顿饭你就从哪儿来打哪儿去,别在我眼前碍眼了。”
薄将军见她这样说,脸色更加阴沉,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又不能让自家夫人下不来台,只道:“行了,都别说了,大家该吃吃,该喝喝。”
秋兰原本盈在眼里的泪水,瞬间落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不卑不亢道:“薄夫人,秋兰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可是您也不能这样公然往秋兰身上泼脏水。”
孟焕盈看着秋兰单薄的身子,一时之间还不能断定这女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她到底是真的如表面这般看着牲畜无害,还是藏了更深的心思在心底,那就不得而知了。
薄夫人一拧眉,冷笑道
:“哟,你这是说我冤枉你了?你倒是说说,我哪儿冤枉你了?刚才刘副官说,他的钱全都给你打赏了,难道还是假的?人家给你打赏了这么久,让你喝杯酒都不肯喝,你难道不是假清高?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
秋兰擦去脸上的泪水,道:“秋兰自然没有把自己当做什么千金小姐,可是秋兰也是娘亲十月怀胎,拼了命才生下来的。我出身贫寒这是我所不能选的,但是秋兰在戏院子里唱戏只是为了谋生,也从未想过要吊着谁,更未想过要靠出卖自己换得什么。”
“薄夫人您三言两语,就往秋兰身上泼了好大一盆脏水,这让秋兰以后在园子里还如何立足?是不是以后但凡有男人为秋兰打赏,秋兰都必须有求必应?”
薄夫人闻言,咬牙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戏子,怎么,我说你两句说不得,你还要我向你道歉不成?”
秋兰摇摇头,委屈道:“秋兰自然试是不敢,只是希望薄夫人以后学会尊重人。”
薄夫人一下子气的脸色涨红,“好啊,你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教训我?”说着,她拿过一旁的茶碗要往秋兰身上
砸去,薄将军眼疾手快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儿,“行了,别闹了。”
薄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好啊,你居然敢公然护着她!我就知道,你跟她绝对没那么简单!”
说着,薄夫人愤怒地看向秋兰,“你这个小贱蹄子,看我今天不撕烂你那张嘴!”
孟焕盈知道薄夫人这是被气坏了,当下对一旁的佣人吩咐,“先请秋兰小姐下去。”几个佣人连忙上前,示意秋兰往外走。
孟焕盈连忙上前,笑着对薄夫人说:“阿妈,干嘛把她说的话当真,今天大喜的日子,咱们先不要说这些了。”
“焕盈!”薄夫人气的红了眼眶,“怎么,连你也要帮她!”
“阿妈,我怎么会帮外人,只是眼下这么多人看着,咱们还是......”孟焕盈话还没说完,薄夫人把薄将军一推,“够了,我什么都不要听,什么生日宴,我看不庆祝也罢,反正有些人心里早就没有我了!我又何苦自讨无趣!”
说完,薄夫人不顾众人阻拦,走出了大厅。
一场本该热热闹闹的生日宴最后不欢而散,孟焕盈扶着薄靖冽躺到床上,给他擦了擦额头
上的汗水,“受了伤,还喝那么多酒,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薄靖冽笑着握住她的手,“我不是高兴吗。”
“还有什么好高兴的,本来好好的生日宴,到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哎,我等下再去劝劝妈。”
薄靖冽摇摇头,“我看你还是别去了,我妈那个人就是爱钻牛角尖,等她自己想明白了,自然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