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也高声随着应和着,此起彼伏地呼喊。
城中的烟火味道还在弥漫着,周遭的一切被破坏,天穹空洞暗淡的色彩,阳光被成片的黑色乌云笼罩着,看不到任何的光线。
几滴小雨飘落而下,地上是潮湿的闷热感,让人喘不上气来。
站在高台上的周启邡,深深地叹了口气,嘴巴靠近话筒附近。
“江城不会败落!”
语气依旧是信誓旦旦,高声呐喊着。可百姓心中终究是有定论的,如今的恐慌充斥着每个人的心中,得不到安宁的生活。
“不投降,就自己投资!”另一个男子高声喊道,迎来了一群随之迎合的人。
周启邡的眉头皱上了眉间,手背在身后,挺胸站着。
百姓依旧在呐喊,可是现在的周启邡拿不出任何的解决办法,心里也没有底气。
那起头儿的人还在喊着,眼睛瞪得溜圆。他身边站着一个矮个儿妇女,领着一个小男孩,正怯怯地拽着男人的衣袖。
男人看了娘俩儿一眼,眼眸微笑,没有再多回应。
周启邡站在台上,往下高声叫喊着,可越是这样,群众的呼声越来越高涨。
他抬手捏了捏眉间,
转身往后走了几步,背对着百姓群众。
轻声和周围的手下交代着什么,随即转身看着台下,话筒里传来电流的嘈杂声音,残破的旗子在空中飘荡着。
雨下得越来越急促,打湿了地面,台下百姓的发丝贴在了脸上,妇人伸手遮挡在孩子头上,以免瘦小的身板被雨淋湿受凉。
刚才的手下匆匆跑了回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罩了一块黑色的绸布。
周启邡手指伸向其中,一把黑色的手枪被从中拎了出来。
随即子弹上膛,两声枪响,那两个带头起事儿的人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
百姓吓得怔怔地不敢再发出半点儿的声响,全场安静无比,只能够听到心跳的声音。
“我再说一遍,江城不会落败!再者有人出现今天的情况,下场一样。”
周启邡拎着手枪下了高台,进了屋中去。
百姓才得以缓和过来,意识到了心中的紧张情绪,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四下逃窜。
那个妇人吓得无法动弹,男人的鲜血漂荡在了雨水中,逐渐融合稀释。
妇人跪在地上,任由雨滴打湿她的全身,男孩吓得正在身边大哭着,高声喊着爸
爸。
妇人的双手僵直,想要哭泣,可嗓子却发不出任何的声响来,全身趴在了男人的身上。可周身的触感已经僵硬冰凉,只能听见雨滴落在身上的声音,再也不带任何的温热。
男孩哭着一同跪在地上,往身后蹭了几步,给他的父亲磕了几个响头。
这一场的别离匆忙,是人间的悲剧。刚才活蹦乱跳的人物,转眼倒在了眼前,没有血肉。
子弹从弹夹弹出,冰冷地进入人体之中,没有预告和排演,一切的发生急促,没有时间来得及好好道别。
抽噎声响彻在雨声中,周围的人群呐喊散去。
这一件事情,闹得人心惶惶,换来的是表面的平静无浪和团结一致。可形已散,心已涣。
三天的时间难熬又短暂,谁人也不知道三天后换来的是什么。
这天,薄靖冽控制着武器,缓缓攻打着江城城内。
这些武器威力微弱,和终极武器相比就是九牛一毛。
可已经是民不聊生,百姓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心里的苦也无人纷说。城内的生活已经被打乱,白日里街上空无一人,只有还没有清理的残骸废墟。屋檐上还在滴落雨水,顺
着缝隙流淌蔓延。
被周启邡射杀的地痞,被下令随意扔到了乱坟岗,没有亲人,也没有人再过问。
那个一同被打死的男人,匆匆被埋葬入了土,不敢出殡不敢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