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焕盈轻喘着,额头上汗珠还未消散。
薄靖冽紧咬着牙齿,额头上的青筋都已暴起,紧紧盯着怀中已是快要虚脱了的孟焕盈。
“将消息封锁,谁传出去都不得轻饶。”薄靖冽嘴唇开合,眼中也满布了血丝。
军政处一地的碎玻璃碴,此刻薄靖冽的脑海中都是孟焕盈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他紧紧握着拳头,拍在了面前军绿色桌上。
薄靖冽从着左侧兜中拿出一枚密封袋子装着的子弹,递到了面前之人的手中。
吩咐着手下的副官前去检查这枚子弹,身前的副官接过。
“周遭经过的车辆,逐一排查。”薄靖冽补充着,转身向着身后走去。
轻轻抚了抚桌上散落的灰土尘埃,将那手指上的灰尘吹散。
那身前的副官应下,便急忙出了门去。
灯光照映下,那空中飘散着的尘埃更是明显了几分。
天刚蒙蒙亮,周围的雾气还是存着,
风里夹杂着的正是潮湿之意。
孟焕盈还未睡下,腿上传来的疼痛愈加明显,她吃痛地要紧牙关,并未吭声。
太阳还存在山头之上,悄悄探了个脑袋出来,屋中已是存了几分的光亮。
孟焕盈此时意识迷糊,只是听闻房间的门被人打开,可她并没有力气睁开双眼。
只觉身边一股温热包围了自己,那熟悉的味道嗅进了鼻腔之中,安心的睡去。
薄靖冽轻轻掀开盖在其身上的绒被,左边小腿上缠着纱布,仍能见其正肿胀着。
薄靖冽心头一阵的心疼。
薄靖冽轻轻低头吻着孟焕盈的脸颊,眸间闪过湿润。
“盈盈,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薄靖冽的嗓音沙哑。
在他的心中,若是可以替孟焕盈受上这份的委屈,即使疼痛再多上千倍,乃至是万倍,他都愿意。
可如今乃是落在了孟焕盈的身上,他束手无策,只是忏悔自己的无能。
天色微亮,灰蒙蒙的雾气挡住了阳光,风里夹着几分微凉。
薄靖冽正孟焕盈的身旁睡了过去。孟焕盈做了个噩梦,该是那腿上的伤痛牵扯所致,从梦境中苏醒过来,额头上冒着些许的细汗。
窗外的光线并不强烈,纱制窗帘并没有几分的重量。
孟焕盈醒过来,看见身边守着自己的薄靖冽。心里倒是泛着酸意,她知道薄靖冽的苦衷,也知道他一夜未曾安歇妥当。
孟焕盈见着其手臂上的伤痕已经结痂。轻轻抚着其周遭的肌肤,孟焕盈将其放平,动作小心翼翼,为其掖了掖被子。
此时的薄靖冽正睡得香甜,孟焕盈觉几分口渴,并未唤醒他,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
“盈盈,你快是躺下,我来。”转身间,便是听闻薄靖冽的声音传来。
薄靖冽的声音还是并未苏醒的朦胧,仍是昏沉,却转手将那水杯递到了孟焕盈的手中。
“盈盈好些了吗?”
孟焕盈可以听出薄靖冽那声音中的疲惫。
忍着疼痛,扯着嘴角轻轻地点了点头,可薄靖冽却一眼看穿。
午间,阿桃熬了些清汤,由薄靖冽喂着吃了些。
过了午后,阳光微弱,飘了些细小雨滴,打湿了路面,脚步轻点间溅起了泥泞。
“少帅,子弹事已有进展。”副官站在其面前,头稍低着。
薄靖冽手抵着下巴,眉头紧锁。
“那子弹型号并不是我军方特有的。”副官递上来一沓印纸。
薄靖冽接过,可那紧皱的眉头并未解开。若不是军方所持,就可以排除内奸所为。
“手枪呢?”薄靖冽开口问道。
“那子弹适配的手枪,所有型号都非军方所有。”副官回答着问话。
屋外细雨连绵,军政处加强了看管,屋中打扫得整洁,可疲惫挂在薄靖冽的脸上。
“又派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