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孟焕盈低声呢喃了一句,刚一进门就对上了阿桃的面孔。
“谢天谢地,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奴婢还以为你在薄家被少帅给吃了,回不来了。”
阿桃一看到孟焕盈就一脸感激的神色,对着老天拜了又拜。
“怎么了,在你眼里少帅竟是个吃人的,我一晚上不回来就是被他吃了?”
孟焕盈不知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阿桃自小是跟着她伺候的,虽然说脑子是不太够用,但是却全心全意为了她好,有的时候真叫孟焕盈哭笑不得。
“嘻嘻嘻,少帅虽不会吃人,但少帅会欺负人啊。小姐性子虽不似过去了,但是少帅可是男人,人高马大的,这要是打起来小姐哪里是少帅的对手。”
阿桃嬉笑了一声,脸上满是理所当然的态度,这让孟焕盈无奈。
伸手指了指阿桃的太阳穴道:“你当少帅是你啊,动辄就要与人打架,更何况还是与小女子打架?”
“那谁知道呢。而且我听说一年前,不知哪里来了个很厉害的女特务,可一点都不比男人差。便是少帅制服的,这么看来少帅不光会打女人,还打的狠呢!”
阿桃
煞有其事的说着,脸上带着恐慌的神色,让孟焕盈再也绷不住笑了出来。
陆氏晨起下楼,前一日知道孟焕盈去了薄家,如今看到孟焕盈依旧难以掩饰她忧心忡忡的目光,为孟焕盈拢了拢长发道:“昨晚没睡好?”
“还好,阿妈,我有话要问你,咱们回房去。”
孟焕盈拉着陆氏,着急忙慌的上楼,进屋之后孟焕盈才又道:“阿妈可知舅舅那个义子?”
“知道,怎么了,你怎么关心起他来了?”
陆氏被孟焕盈这么一打岔,都忘记了之前的担忧了,望着孟焕盈不解的问道。
“阿妈可知道他是什么来历,让舅舅这么多疑的人相信他,还认做了义子,我有些奇怪而已。”
孟焕盈随意的编造了一个借口,说话时候满心都是自己看到的那个荷包,两次,她看到过那个荷包两次,与老太太说的颜色一样,关键是周启邡当初也说,这个荷包是他娘给的。
她在想是否自己太多疑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据说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是个孤儿。之前一直在国外,不过幸运的是他舅母一家人还不
错。小时候被养在上海,后来大学带到了香港去,从香港去了奥地利。”
陆氏显然也听说了不少,对孟焕盈说起的时候还算是轻松。
“原来是这样,那阿妈知道他为什么回国来吗,我可知道洋人那里比咱们这里安生多了。”
孟焕盈尽量表现的看起来还算是天真,小心翼翼的继续问道。
“似乎是因为他舅妈一家受难了吧?我也不清楚,诶呀,这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天天到处跑,打听男人的事做什么?”
陆氏回答了几句就没了耐心,觉得孟焕盈没有个姑娘家的样子,嫌弃的望着孟焕盈如此说道。
孟焕盈尴尬的笑了几声,这才回答:“好吧,那我不问了,阿妈你这黑眼圈怎么回事儿,该不会是我没回来,你也没睡好吧?”
“还不是你阿爸,把楚湘云接了回来,这一晚上楚湘云哼哼唧唧说是身子不舒服,找了十来个大夫来看。”
陆氏揉着太阳穴,略显疲惫的模样,孟焕盈能看出来陆氏的哀怨还有失望。
虽然说她早就想到了最后一定还是这个结果,孟习填舍不得楚湘云。但是陆氏却没想到这
么快,孟习填就忘了楚湘云给自己带来的那些麻烦了。
半晌,孟焕盈才沉声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楚湘云刚出来就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分明就是她不舒服,别人也别想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