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无意识地靠近,越来越令他猝不及防,他以为自己会习以为常,会适应,可显然只是越来越难忍身体深处的欲望。
那股子快要令他化身成野兽一般的欲望。
“回答我,不许沉默。”
纪宥宁手指戳了戳他的腹部,周之刑眼底划过一道暗光,面容略显紧绷。
纪宥宁自然发现了。
“你干啥这表情,生气了?”
她越发搞不懂这个娃了。
周之刑伸手将她拉起来,再继续下去,他保证不了自己要干什么出格的事。
不行,时机还没到。
再等等,他会让这个没神经的女人彻底属于他。
“我还有东西没做完。”他回答着。
纪宥宁被突然推开的疏离感一愣。
最近他真的屏蔽她远离她的动作有很多,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像是水壶倒了地一般,蔓延全身。
她看着起身倒水的周之刑的背影,酸涩蔓延。
醇香的热可可到了她的眼前,纪宥宁这才回神,接过他递来的杯子。
指尖划过他的,纪宥宁抬头看着他如沐春风的脸,心神更加恍惚了下。
她怎么了?周之刑疑惑着。
只是小小的推开,用得着这么大
惊小怪吗?
“小之刑,我是你值得信任的人吧。”纪宥宁不自觉地问出口。
周之刑刚落座,身体僵硬了下,眉间疑惑瞥向她,发现她脸色不好,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生病说什么胡话。”他收回手,心却还是在意她恹恹的神情。
“只是不出去,有这么失望吗?”他不想她有一丝的不开心,是的,他舍不得。
殊不知两个人的想法截然不同。
纪宥宁只觉得眼前的周之刑不仅仅不靠近别人,甚至现在连她都在疏远,这样会不会如同现实世界里的他一样,那等待姚万珍的死的时候,他还会有感情变化吗?如果对她没有太多感情的话,最后的结果还会有变化吗?
纪宥宁瞬间如同掉入冰窟窿一般,她埋下头,闷在那。
十年来的心血,此时在她看来像是要白费了一样,她说不出来的……憋屈,难受。
“我先回屋去了。”
她没信心再继续面对下去,怕自己会痛打眼前这个小王八蛋。
可刚起身,手腕就被猛地一扯,整个人都连带扑倒在肇事者的身上。
“周之刑你干什么?”
纪宥宁正恼火呢。
不知道
为什么,心底是难掩的郁闷,快要炸了似的,周之刑无疑现在是撞在了她的枪口上。
“秦淼淼你大姨妈提前来了吗?”他记得应该不是现在这个日子,但她烦躁的有点过分。
纪宥宁被一问,瞠目结舌,双眼死死瞪着这个混蛋崽子。
“不是的话,那为什么这么暴躁?”他疑惑着。
“我有吗!”她那声音都要吃人了。
然而周之刑却是笑了,那笑容出现就让纪宥宁失神数秒。
他真的很少笑,所以每次笑起来她都铭记于心。
“笑什么?”
周之刑手环在她的腰上,目光缱绻地与她对视。
“原来你会对我真生气。”他陈述的口吻。
纪宥宁眼睛眨了一下。
说啥呢?
纪宥宁想要爬起身来,周之刑不乐意。
“我一直觉得你对我的偏爱没有道理,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支持。”周之刑自顾自说着,纪宥宁想要打断他别自恋都不行。
“淼淼,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嗓音蛊惑。
纪宥宁脑子有点不清醒,甚至口干舌燥。
“我把你捡回来,当然要对你负责啊。”她目光闪躲,心虚的神情被周之刑全数捕捉。
“只是这样?”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