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昨天差点吃了闷亏,雨果今天比昨天上场的时候还要谨慎,因为他这场的对手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子。
这说的当然不是她的长相,因为她就像雨果在学校里遇到的女生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和埃米琳一样,乍一眼看去平平无奇。
但她的决斗场面很奇怪,前两场比赛,每次她都是直接用魔杖指着对手,但对手甚至表现地“束手就擒”,就直接被她用昏昏倒击中而结束了比赛。
简而言之,又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有绝活的对手。
但马上雨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本看她先前的对手下台后流着泪,对她面露狰狞,还不甘心地放狠话,雨果和教练开始还猜测奥塞斯是不是对对手释放了一个异常恐怖的幻术。
但等到他在场上直面奥塞斯,还未等他把铁甲咒释放出来,仅是和她的眼睛对视,雨果就意识到自己中咒了——是无声摄神取念。
很快眼前的场景在不断地旋转、变化,决斗比赛的场地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禁林,他因为呼吸困难倒在地上,艾丽卡教授嘴里的尖牙刺破了朱利安的喉咙,她在吸朱利安的血;接着他出现在了尖叫棚屋,朱利安挡在他的前面却被埃米迪奥开膛破肚,并且血腥地展示着从朱利安背后伸出来的吸血鬼的爪子;这次的场景变换的比较因为出现在了他四岁的时候,雨果努力运转着大脑封闭术,想要挣脱开,奥塞斯不知道在里面加了什么,把让他最恐惧的事情统统显现出来。
那是一道绿光,马歇尔在玛格丽特的病床前对她使用了索命咒——
雨果扑通一声坚持不住,跪倒在了地上,但也因为这个行为,他避开了奥塞斯向他发射的昏迷咒。
他喘着粗气,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奥塞斯,他终于明白她是怎么获得先前的胜利的了。
卑鄙、无耻、肮脏……如果他会钻心咒,雨果觉得他一定会给奥塞斯用上。
但是他不会,攥紧手里的魔杖,雨果无比愤怒地指着因为对他能从摄神取念中挣脱而感到慌乱的奥塞斯。
“摄神取念!”
雨果眼前的场景再次旋转,这次出现了一个阴暗的碗柜里,这里当然不是他家里的碗柜,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呆滞的女孩,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外面是餐具掉落和破碎的声音,椅子撞到墙上,发出木头腿断裂的撕扯声。
可以听到一个男人正在殴打一个女人,而女人的惨叫声仿佛是从牙缝里钻出来。
“把她找出来,我就放过你。”
接着是温柔地有些病态的女人的声音,“奥塞斯,亲爱的,我们要吃晚饭了。”
女孩摸索着从壁橱里爬出来,但她打开壁橱就被一个长发凌乱、胡子拉碴的酒鬼硬生生地拽了出来,他的脸上还都是泥土。
马上她就被扇了好几个巴掌。
“躲!你竟然敢躲,你不要你的妈妈了是吧!臭婊子,我让你躲了吗!”
接着场景变化到学校,她的同学们撕烂了她的书,剪掉她的头发,甚至让她光溜溜地躺在盥洗室的地面给她拍照;接着是家,接着是学校,接着是家。
雨果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因为他觉得看奥塞斯的记忆,折磨地不是她而是自己,特别是她现在还傻站着看着他发呆。
而雨果也没比她好多少,和她彼此互相看着沉默,雨果本来以为她会趁着这个机会继续攻击他,但她却只是笑得比哭着还难看,说了一句,“凭什么啊?”就自己下了台。
这让雨果更沉默了,他当然明白奥塞斯说的凭什么是什么意思,他的生活和她的生活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但让奥塞斯内心崩溃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在怜悯她。
即使她在此之前曾伤害了他,但自己的怜悯和放弃继续攻击,这让她对世界的恨和报复都不能彻底。
雨果爬起来,拍拍自己衣服上也许并不存在的尘土,尝试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