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终归是有些情难自抑了。
她小声的抽泣声,还是被秦无渊察觉到了,同样内力深厚的沈言澈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收了回去,肩膀微微有些抖动,他察觉到了后面有人,而那人,十有八。九就是安如兰。
沈言澈叹了口气,便拿起佩剑冲着他们二人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背影说不上潇洒,带了凉薄,还有犹豫。
他离开过后,忽然觉得有些如释重负了,这个秘密在他心里压了很久,甚至让他喘不过气来。
纵使安如兰亲耳听到自己的“绝情寡义”言语,会难过,可是也好过这份不该有的感情继续疯狂滋长。
桃花林内。
秦无渊握了握叶昭阳的手,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就房门关上,秦无渊离开的那一刻,安如兰终泣不成声。
她心里刚刚崭露头角的爱意,还没有来得及疯狂,就被沈言澈的话,浇灭了,一点火星都没有了,是他的话,不允许有。
或许换一个人,也无法接受接下来的一生,都要一个酷似自己妹妹的女人以夫妻相称,生儿育女。
“太子妃,多谢了。”,安
如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眼泪汪汪,含桃心疼不已,可是也没什么好法子。
这情关,只能让她自己一个人走,这个坎还是要她自己迈出去。
叶昭阳叹了口气,“伤心是难免的,可是哭过以后,还是要抬起头来向前看的,若真是一段孽缘,如此终结也算好事,长痛不如短痛,有些人的出现,就是为了惊艳你,而不是拥有。”
她是个过来人,她明白安如兰的感受,可是似乎也不太明白,因为她叶昭阳永远都是被秦无渊坚定选择的那一个。
“多谢太子妃费心了,您说的如兰都知道的。”
安如兰擦拭着脸颊上的泪,冲着叶昭阳福了福身子,该有的大家闺秀的仪态依然在。
“你若是觉得他说的法子可行,也可以一试,他是愿意的,只是对你的名声恐怕……”,叶昭阳开口提议着,毕竟是为了躲避父母之言。
安如兰拒绝了。
“不必了,人各有命,天意如此,造化弄人,随缘吧,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眼下地安如兰失落的目光,表达了一切,她盼望了许久的事情,在这一刻有了答案,但是却不是她想要的。
又有什么用
呢?
“人是要认命,可是并非是像你这般认命,不想嫁总会有法子的。”,叶昭阳出言安慰着,可是她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如此!
很快,安如兰离开了,走的时候脚步虚浮含桃掺扶着她下了楼梯,同来时的欢天喜地满目期待,大不相同。
秦无渊和叶昭阳也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长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的叫卖声,已经不能够吸引叶昭阳的注意力了。
她还在想安如兰的事情。
也是在这一刻,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歪打正着的嫁给年少钟情之人。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秦无渊反握着叶昭阳有些发凉的手,声音平淡如水,但是也有一种洒脱。
只是………安如兰能这么想吗?她的那条船能直吗?
“希望如此吧。”
她们心照不宣的选择了终结这个话题,他们只是旁观者,并不能够感同身受,眼下也没有资格说什么法子。
东宫里。
林善被喂了药,这会乖了不少采素和摘星就围着乳娘转,观察着。
乳娘并不知道这孩子是娘胎里就中了毒,但是瞧着慢慢安生不少的孩子,她的心也放在了肚子
里。
“太子妃,您回来了。”
采素瞧着并肩而行的俩人,急忙迎了上来,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只能说人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