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后娘娘,冤有头债有主,您别来找奴才好不好?”
德贵跪在地上,吓得屁滚尿流,眼泪鼻涕一块流,冲着轻盈的方向,使劲的磕头,洁白无瑕的暖玉地板咚咚直响。
皇上拳头握紧,目光凶狠如同利剑一样,刺在德贵身上。
他没有想到,内宫有鬼,还是他身边的人……
“不找你找谁,就是你给我下了毒,要不然我也不会慌了神掉进湖里,也不会被桂平拽在水里,活活的淹死。”,轻盈越说声音越凄惨,忍不住抬起来袖子,擦去眼角的泪珠。
坐在一旁的皇上,听着这些震惊他的真相,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无论是皇后娘娘薨逝,还是冯贵妃的死,皇上都全权交给叶昭阳处理,怕的就是有人故意搅混水。
眼下看来,除了时间慢一点,没什么问题。
“娘娘,您记错人了,真不是奴才,是师傅,是我师傅啊,我不过就是把您喜欢的茶盏给摔了……您就饶了奴才吧。”,德贵眼神涣散,可是依旧不停的磕头认错。
当然了,海公公是跑不掉了。
平日里虽然表面上,德贵对海公公恭恭敬敬,可是心里对海公公却厌烦不
已,毕竟海公公做什么都是想着自己。
对德贵算不得好。
眼下冤魂索命来了,再护着,藏着掖着,只能说明自己是个傻子。
皇上他们就在纱幔后面,眼睛都不眨的盯着这一切,叶昭阳侧目而视,分明看着皇上眼里喷薄而出的怒火,恨不得现在就把德贵的头拧下来。
“父皇,您先冷静。”,秦无渊起身,挡在了皇上跟前,“眼下迷魂香的药效还没有过,抓紧让轻盈问出些话来,药效一过就问不出来了。”
是的,迷魂香只能用一次。
虽然有句话说的好,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若是等到严刑逼供,恐怕德贵嘴里的那些大鱼,都会“改头换面”,没什么真实性了。
“皇后娘娘,奴才句句属实,您去找海公公报仇,是他在杯子里给您下了毒,都是他,奴才不过是个听话跑腿的狗啊!”,德贵欲哭无泪,只是一个劲的磕头,他的脑袋,已经红肿了,似乎再继续磕下去,立马就会流血一般。
轻盈回过身来,朝着纱幔后看了一眼,便再一次开口道:“你说,是不是舒贵妃让你们这些狗东西取我性命?”
德贵此时完全没有意
识,只是沉浸在他的恐惧当中,听到这话以后,他并没有犹豫,反倒是痛快地点头,声嘶力竭道:“是,是她,不过都是师傅去见贵妃娘娘,他们都说了什么,奴才一点也不知道。”
这话,倒是事实。
哪个办大事情的,会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给小喽啰呢?
圆桌上的香,明灭可见。
皇上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若不是秦无渊拦着,恐怕德贵这时候已经去见了他的太奶奶了……
“真是朕的好贵妃!舒凝真是好样的!”
皇上咬着后槽牙开口,脸上的愤怒,夹杂着懊悔。
不过,皇上也松了口气,还好眼下的太子是秦无渊,而非是三皇子。
“那皇上的毒呢?是不是也是舒贵妃指示的?”
果然,重磅问题一出来,皇上都安静了。
他的毒,来势汹汹,,整个太医院都没有办法,就是冲着要自己的命去的。
所有人都期待的盯着德贵,希望从他嘴里听到些有用的,不过……似乎要让所有人都失望了。
德贵疯狂的摇头,说他不知道,也不像装的,因为他也没法子装,人在面对恐惧的时候,表现是最真实的。
一盏茶的功夫过
后。
德贵像死了一样,浑身瘫软的倒在地上。
轻盈磕了头,行了礼以后,才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叶昭阳身后。
“为何不提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