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上的身影消失了。
叶昭阳那颗刚刚有所触动的心,又沉寂了下来。
外头空空如也,她的心里也变得空落落的,躺在床上盯着黑洞洞的床幔,自己越发的不舒坦。
约莫过了一刻钟。
窗户外头又多了一抹黑影。
叶昭阳机警的盯着外头,屏着呼吸,借着月光仔细看看来的人是谁。
不是秦无渊,而是刚刚离开的远山。
她心里有些好奇,远山为何会偷偷摸摸的又溜回来呢?
嗯,这个偷偷摸摸……好像也不太恰当。
“太子妃?”,远山在窗户外头轻声喊着,声音压的极低,生怕别人听到一样。
确实,他害怕被人听到。
“太子妃您睡了吗?”
屋里的人没有给他回应,远山便继续开口试探的问着。
依旧没有回应,叶昭阳再一次选择了沉默,她倒要看看远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突然,一个很可怕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升腾,难不成,远山想要她的命?
一想到这儿,叶昭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立即把手放到了枕头底下,摸出了那把泛着寒光的弯刃,格外警惕了起来。
可,外头那人
好像又没了动静。
叶昭阳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使劲挤了挤眼睛,只见远山呆呆的站在窗户前,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 您既然睡下了,也听不到我说什么,可是属下还是有些事情想要给您解释解释,要不然我这心里一直安生不下来。”
叶昭阳一听,这是干什么的?
难不成是秦无渊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不过,她也耐着性子坐在床上,想要听一听远山会说些什么,反正现在毫无困意。
“其实,这件事情真的不怪太子殿下,错都在我,起初我只是瞧着苏姑娘,孤身一人在雨夜里很是可怜,还受了伤,再加上她确实生得貌美,属下便动了恻隐之心,告诉了太子,苏姑娘也因此得救。”
“一路上,苏姑娘都是和属下同乘一辆马车,有孔大夫照看,她和太子殿下并未有什么接触。”
“殿下对苏姑娘一直很冷淡,同她说话也有五步之遥,殿下在回京的路上总是念叨着,要不是带了我们这些拖油瓶,他早就孤身一人策马进城同您团聚了。”
叶昭阳听着外头那人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便轻轻地撑着
床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听着。
她有点替远山觉得有点口渴了。
确实,她认为哪怕远山所有的话都是假的,可有一句绝对假不了。
耳鬓厮磨那天晚上,秦无渊窝在她的颈窝,动情的低喃,若非是怕皇上猜疑,还带着一堆拖油瓶,他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来。
他还说,日后他绝对不会离开她那么久。
就算是离开,他也绝对不会那么规规矩矩的,把脚程放的那么慢。
“在殿下口中,我们拖累了他的行程,只因为他思您心切,夜里休息三个时辰,殿下都觉得浪费时间了,从逍遥镇到京都之间的驿站少之又少,马儿又需要休息,所以才耽搁了。”
“我对苏念柔是存了别样的心思,断然不是太子殿下,殿下心里从始至终,只有您一个人。”,远山声音越说越高了。
越来越兴奋了。
终于,他不再言语,抬起头来,盯着窗户,喃喃道:“太子妃,您一定要原谅殿下,若不然属下就成了滔天的罪人。”
远山只是呆呆的站在窗户前,许久都没有离开。
他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叶昭阳的心,跳漏了一节。
起了
夜风,树叶沙沙作响,就像叶昭阳的心一样,起伏不定。
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