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只看着明晃晃的银针,扎进了指尖,并没有觉得有多疼。
比起来当初秦无渊划伤她的脸的痛,实在是微乎极微。
削骨易容之术,麻沸散都没有用太多,她想清楚的记得,这锥心之痛,都是拜秦无渊所赐。
一瞬间,她眼底闪过一丝恨意,片刻又消失不见。
可还是佯装娇贵,皱着眉头,扯了扯嘴角,“疼。”
“扎一下就疼?”叶昭阳笑了,只是这笑容里带着歧义,“不懂事的划出来的伤口,可比扎一下疼多了。”
“是初南矫情了。”清羽红着脸道。
她现在只想起身,拔出刀刺进叶昭阳的身体里,方能消除她的心头之恨。
从第一次相见,叶昭阳的态度都让她不喜!
“瞧瞧,银针变了色。”叶昭阳为了让清羽更清楚的看出银针的变化,便银针放在干净的白色棉布上。
清羽愣了神,眼泪汪汪的看向叶昭阳,“太子妃,我这是中了什么毒?你一定要救救我!”
“金属中毒,你的饮食里,被添了朱砂。”叶昭阳目光变的柔和了一些,有些同情的看向清羽。
“朱砂?”清羽一双杏眼,睁的圆滚滚的,写满了震惊和恐慌
道:“有人要害我!”
叶昭阳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眼下的叶昭阳,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哪个府上,没有点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本宫给你开副方子,一日两次的服用,饮食要清淡一些。”叶昭阳素手挽墨,笔尖沙沙作响,在宣纸上流畅的转动着,一行行娟秀的小楷,就赫然显现。
清羽扑扇着明晃晃的含情眸子,格外乖巧:“多谢太子妃出手相救,初南感激不尽。”
没有过多的寒暄,清羽拿着药方离开了。
她的脸色不算好看,身子上传来的酸疼,和乏力感,让她有点烦躁,落霜小心的扶着她上了马车,最后却换来清羽不耐烦的眼神……
长街上气氛欢快,天气越来越暖,粉蝶扑闪着翅膀,落在那些钿花上。
马车内的清羽,却阴沉着脸,双眸微闭,倚在身后松软的枕头上,揉捏着手腕,试图缓解疼痛。
“小贱人当真有两把刷子,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清羽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句话来。
落霜在马车外头坐,听见动静,忙开口关切道,“小姐,您怎么了?”
“没什么。”清羽眯着眼睛,不耐烦的
开口回应着。
可怜的落霜还不知道,还有更大的劫难等着在等着她呢。
……
天医馆前,排队的人,只剩下三两人了,是飞鸾出面,让患了急病的先留下,剩下的回家,明日凭借着手里的号码,早早的来。
叶昭阳打了哈欠,勾了勾手指,驱散疲惫。
“飞鸾。”
“太子妃,您吩咐。”飞鸾双手抱拳,微微颔首。
采素在一旁收拾着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归回远处。
“去查查祝初南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总觉得她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叶昭阳眉头微皱,有些怀疑道。
飞鸾领命离开了。
采素跟在叶昭阳身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她仗着中郎将在殿下麾下做事,所以就傲气了些,有这个底蕴在,也能说的过去吧?”
“不一样,也不是第一次见她了,现在我还弄不清她是什么性子。”叶昭阳摇了摇头,开口否认着,
她总觉得,清羽假扮的祝初南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有时候觉得冷冰冰的。
“那等飞鸾回来看看怎么说吧,咱们先回府,您好好泡个澡,解解乏,殿下今晚就能进京了。”采素笑眯眯的开口说着
。
这话一出口,叶昭阳竟有几分心神荡漾。
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