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听到外头好像有声音,觉得很诡异,我一个人又害怕,就想去孔先生那儿,可是他们的房门打不开,所以我就……”
秦无渊目光微垂,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道:“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他想让苏念柔赶紧离开,自己好去调查调查方才的幻影,是什么情况。
整个镇子,都透漏着古怪。
苏念柔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秦无渊就亲自把门打开送客了:“慢走。”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是秦无渊能够给苏念柔最有诚意的话了。
她粉唇轻抿,眼底带了抹幽怨,就算不甘心,也只能离开了。
秦无渊转过身来,负手而立,脑海里都是方才街上那团模糊的影子,完全没有注意到苏念柔浓烈的眼神。
等到脚步声渐渐小了下来,秦无渊才转过身来,快步走到了隔壁房前,看着紧闭的房门,二话不说,抬起修长的腿,使劲一脚!
门没开………
有一说一,这房门的质量确实不错。
秦无渊懒得再让自己的腿辛苦,双手背在身手,阴沉着脸,等着屋子里的人开门。
还没默数到三,就听到孔大夫和远山骂骂咧咧的声音了,像是还没有睡醒一
样,
“奶奶的,我这正做梦呢!”远山烦躁不已的开口嘟囔着,怒气冲冲的朝着门口走来。
而孔大夫则是摸着嘴,“那可是杜康啊,马上就要到嘴里了,被哪个兔崽子吵醒了?没大没小,老夫非把他扎成筛子一样,一身的窟窿眼!”
秦无渊在门口,听的一清二楚,脸都绿了。
他一直不知道,原来自己身边还有一堆如此厉害的卧龙凤雏。
远山终于睁开了眼睛。
房门被打开了,远山嘴里骂骂咧咧的话,也咽到了肚子里。
而孔大夫还想继续,就听着远山道:“睡迷糊了,睡迷糊了。”
话音落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作揖举过头顶。
孔大夫刚想嘲讽远山呢,可是觉得似乎有点冷,迷迷糊糊的眼睛,废了好大劲才睁开,就看见门外面若冠玉的秦无渊,嘴角耷拉着,浑身散发着怒火。
又一看地上跪着的远山,孔太夫张了张嘴,但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也跟着跪在了地上,辱骂当朝太子,能保着脑袋都不错了。
若是不行,孔太夫准备让门主替自己求求情,实在不行,就把责任推到叶昭阳头上,毕竟是她让自己跟着行军的,若不然
自己也不会犯错。
短短的一分钟,孔太夫已经为自己想好了逃生计划。
不过,远山和他不一样。
他连自己死了以后埋在哪,远峰给他上坟的时候,会说什么话,都想好了。
“孤方才没有听错吧?”秦无渊语气很是平淡,可是听在他们耳朵里,只觉得是催命的符。
远山道:“听错了,听错了。”
“对,听错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孤的耳朵不好使?”秦无渊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一进了屋子,环顾四周,没有发现远峰的身影。
远山和孔大夫愣了,这……左右回答都不行啊!
“老夫想着是掌柜的那个臭小子呢,没想到竟然是您,方才一定累坏了脚吧,实在是辛苦了,一会老夫给您配副药包,好好的解解乏!”
秦无渊已经懒得听他在这胡诌了。
“这三个月,你们的月银交公,算是买了你的脑袋!”
话音落下,远山狠狠地松了口气。
要不然脑袋就要搬家了!
还没来的及站起来,就听见秦无渊再背后的质问:“远峰去哪了?”
“我哥他……昨天还在这……”
“你是猪吗?睡到了现在?
”秦无渊翻了一眼远山,有点不耐烦了。
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