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晴空万里,可是用了午膳过后,突然就开始狂风大作,阴风怒号了。
本应该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却有行人打着伞,踩着雨,朝着医馆奔走。
天医馆门前,也站了一对夫妻。
浑身湿漉漉的往下滴水,胸口不停的起伏,能看的出他们有多焦急。
天医馆的柳太夫才一站起来,那对夫妻就跪在地上磕头,哭喊着:“太夫,您快看看,我们身上这是什么东西,听东街惠安堂的太夫说,这是天花!”
果然,已经开始大肆出现了。
柳太夫一听,也吓的不轻,赶紧转身取回了面巾,系在耳后,用镊子去拔着红色水泡。
他根本不知道天花这回事。
只知道门主最近领了两个年轻小伙子回来了。
“你等着,我去问问。”柳太夫一头扎进了后院。
叶昭阳没有出面,让广平站了出来,并且把人带到了早已经腾出来马场里。
那儿空地多,更方便一些。
很快,城里凡是身上又了水泡的人,都被送到了马场,而叶昭阳也换回了女装,坐在马车上离开了。
两辆马车,并驾齐驱。
一个马车里坐着人,另一辆马车里装着一个大木桶,里头是熬好的汤药。
那些席地而坐的病人,都不由自主的朝她看了过来。
“看吧,无论再有钱,惹了天花,还不是和我们一样要在这等死!”
一个男人,看到叶昭阳的第一眼,摇了摇头的开口说着。
“你死,我们不死!”
“就是,你想死你还来这!”
“老天爷,你收他,别收我,我想活着!”
人群中突然像炸开了锅,都在指责方才的男子。
叶昭阳哪怕穿了件最朴素的衣裳,可是上好的料子,到什么时候都难以掩饰,头上的珠钗,宝石耀眼,一看就是个有钱人。
随后两个魁梧有力的男人,抬着木桶过来了,身后还跟了两个小丫鬟。
这是叶昭阳从宫里带出来的人。
正在大家侧目而视,不明所以的时候,广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向叶昭阳,言语中带着吃惊道:“太子妃,您怎么来了?”
“百姓有难,本宫怎可坐视不管,更何况这是太子的嘱托,若是城中百姓有难,一定要尽心尽力而为。”叶昭阳微微颔首,声音温和,但是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