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听着秦无渊的话,那叫一个提心吊胆,一旁的瑶箐却满心欢喜。
“她手里有能为孤所用的方子,孤才设计要娶她,不过是正妃之位罢了,想让谁坐,谁就能坐。”秦无渊半眯着眼,忍着肩膀上伤痛,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远山着急了……
起初远山觉得叶昭阳太嚣张跋扈了点,后来慢慢的发现,自从叶昭阳军事化的管理了那些下人,整个东宫的风气都好多了,也没有小宫女自持貌美,白日做梦的了。
况且人也好相处,更重要的是叶昭阳这几日的奔波劳碌,还有脸上的伤……
似乎在秦无渊眼里,不值一提。
“殿下,您不是说过吗?您同太子妃有少年情意,弥足珍贵,难道也是假的?”
“孤说过是真的吗?人心隔肚皮,十年了,她终究是会变的。”秦无渊闭上了眼睛,掩盖住那抹一闪即逝的哀伤。
瑶箐也趁机开口道:“就是,殿下重伤在身,她人去哪了?日日夜夜守在床前伺候的可不是她!”
听了瑶箐这话,远山立马不愿意了,“若非太子妃连夜奔波回庄子里,取回来了救命的药,殿下也不……”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远山看了看
秦无渊,不再言语了。
可是字里行间的意思,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听的出来。
“若论情意,瑶箐在孤身边陪伴的时日更久一些,这几日也都是瑶箐在身边伺候。”
此话一出,屋里屋外的人,都唏嘘不已。
叶昭阳紧紧握住了要推门的映雪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打扰。
她眼里都是不可置信,仅仅是因为,她能够为他解毒,才费劲设计给她嫡女的名分,娶进东宫……
“就是,当初她还一声不吭的跑了呢,反正自从娶了她以后,殿下总是受伤,真是不吉利!”瑶箐口无遮拦的开口说着。
毕竟秦无渊话语里透漏着她的好。
“瑶箐,太子妃不是你能妄议的!”远山怒目圆睁,盯着瑶箐。
而屋外的叶昭阳心里闪过一丝感动,远山从头到尾,都在为她说话,维护她,可似乎没什么用。
屋子里安静下来了。
良久,才想起沙哑又隐忍的话语声:“孤对她,不过是利用罢了,并无半点情意,更无真心可言。”
“太子妃为了给您取药,伤了脸。”远山握紧了拳头,有些难过,又不服气的看了一眼一旁得意的瑶箐,在心里破口
大骂。
“皮囊罢了,好看与否,孤都不在意。”
话音落下,屋子里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疼痛撞击着秦无渊的理智。
屋外,叶昭阳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疯狂的撕扯一样。
那种窒息感,让她站不住脚。
就算不在乎年少情意,哪怕只有合作关系,这两个月的朝夕相处,也没有捂热那块冰冷的心……
叶昭阳深吸一口气,忍住眼里的泪珠不让它掉落。
利用,并无真心……
这几个字在叶昭阳耳边疯狂回荡,映雪和采素也一脸心疼的看向叶昭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跌跌撞撞的回了朝阳宫,叶昭阳就像丢了魂一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叶昭阳以为自己能够心态平和的面对这件事情,可现在才发现,她怎么都控制不行。
她会难过。
“太子妃,该歇下了,采素已经准备好沐浴的水了,泡泡澡放松放松吧。”映雪拿了块洁白的毯子,搭在了屏风后面的架子上。
采素也挽着袖子,又往火炉里添了些炭火。
叶昭阳只顾着捣鼓桌上的药材呢,面无表情。
“太子妃。”映雪靠近了一些开口轻声
叫着。
俩小丫鬟都有点担心,叶昭阳在桌案前捣鼓一下午了,平日里还有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