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反应过来,赶紧捂着嘴巴,瞪大双眼掩藏着自己。
而离他们并不远的海棠花从里传来了女人娇媚入骨的声音:“阿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一听阿渊这两个字,映雪和叶昭阳都愣住了。
叶昭阳提着裙摆的手抖了一下,随即稳住呼吸,冲着映雪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
可是没有人回应。
再一次传到叶昭阳和映雪耳中的,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不喑人事的映雪脸都蹭一下红了。
叶昭阳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了。
透过光,叶昭阳看着树丛中露出来的鞋,还有掉落在地上的大氅,她觉得格外的扎眼。
“阿渊,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从宫里接走,奴家也想去你的东宫……”
紧接着话音就断断续续,惹人心乱了。
阿渊,东宫,这不是太子是谁?
不是秦无渊是谁?
地上的大氅上,有她亲手绣上的凝神珠……
特意为秦无渊做的。
最后的最后,叶昭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片花木丛的。
“太子妃,那人真的是太子殿下吗?”映雪紧张的扣着手。
在映雪眼里,太子应当是个英明神武,又对太子妃
格外专一的。
良久,叶昭阳才轻声吐露出几个字:“还有谁住东宫?”
不知道为什么,叶昭阳总觉得心里有些压抑,脚步虚浮,没由来的心口紧的慌。
她觉得自己分明是不喜欢秦无渊的……
可方才撞见那一幕,她的心突然就空落落的了。
“那个……咱们先回去吧。”映雪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果然疯魔,跑到宫里私会嫔妃。”叶昭阳喃喃自语道,可随即又道,“或许是我挡了他的姻缘。”
马车上的叶昭阳,六神无主。
映雪坐在了车厢外面,她想给叶昭阳留点时间,让她自己静一静。
成婚还没有两个月,太子就……
虽说贵为太子,日后娶妃纳妾的事少不了,但是同今日她们撞破的奸情不同。
一下了马车,叶昭阳就直奔锦元殿,可是锦元殿没有秦无渊。
高公公正细心的整理着他办公的红木桌子。
“太子妃,您来找殿下吗?”高公公放下手里的抹布,微笑着开口。
叶昭阳点了点头。
“殿下出去了,您若是有事,等殿下回来了老奴转达一声如何?”
“不必了,我就是想同他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罢了。”叶
昭阳轻抿粉唇。
高公公看着叶昭阳单薄的背影,拧了拧手里的抹布,面无须发的脸带着笑意,忽然变得有些狰狞了。
随即又转身忙碌自己的去了。
“这个秦无渊,可真是会玩,不都说他是断袖吗?”叶昭阳啧啧两声,提着裙摆往朝阳宫走去,又猛然停住脚步道:“对哦,那都是假的,他喜欢女人才对。”
“您……您不必太伤心了,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不过了。”映雪只能找这么个听起来都让人心烦的借口来宽慰叶昭阳。
这叫提前适应?
她才不需要适应呢!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的秦无渊对于叶昭阳而言,已经脏了,她看不上。
那几分少年轻易和愧疚,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映雪,你今天的话有点多。”
“奴婢闭嘴。”
主仆二人各怀心事,一头扎进了便朝阳宫。
一柱香的功夫火候,秦无渊来了。
手里还拿了一本发黄的孤本。
“这些天你为孤解毒,辛苦了。”秦无渊冲着叶昭阳说着,双眼里的冷漠疏离换成了温柔。
叶昭阳只是瞥了一眼,“用不着,我并不喜欢看这些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