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素,带她去换件衣裳,别着了风寒!”
秦无渊看着落汤鸡一样的两个人,开口吩咐着。
而映雪却没有追着叶昭阳离开,反而是在原地站着,等到采素离开,她才鼓起勇气开口道:“太子殿下,有些事情,奴婢觉得您一定要知道。”
秦无渊额角一跳,看着面前眼神坚毅,却又紧张的直握拳头的映雪,饶有兴趣道:“何事?”
“瑶箐小姐总是在您面前说太子妃的坏话,您却一句都不维护,方才您都没有看到,就责怪太子妃推她下水……”
“住口!你是在教训孤的?”秦无渊厉声呵斥。
因为映雪说的都对。
映雪二话不说,直直的跪了下去,依旧坚定的开口道:“奴婢不敢,奴婢是替太子妃感到委屈,旁人的三言两句您都轻信了,却唯独看不到太子妃为您做的是什么!”
“她能做什么!”秦无渊态度依旧强行,满脑子都是那天叶昭阳和瑶箐的对话。
“您被困在府上,太子妃马不停蹄的为您奔走,去三皇子府上找线索,深更半夜不睡觉去配三皇子的解药,又费劲心思让三皇子当着皇上的面醒过来。”映雪越说越觉
得叶昭阳委屈的很。
“还有,您以为您的禁足怎么解的?那是她跪着求皇上解的禁足,还请皇上彻查此事,还您清白,她的权谋都是为了您,这几日都不曾好好合过眼,您却为了一个外人对她大动干戈!”
映雪言语里都是对秦无渊的不满:“同样是女子,太子妃呕心沥血,瑶箐小姐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
秦无渊彻底傻眼了,慌了神。
心里像是挨了一闷棍,有些酸涩,无法言喻。
映雪说的话,都是他不曾想到的。
他只是派人去了千机阁去查畏罪自杀之人,完全忽略了三皇子府。
此时他也想起了今天早上,叶昭阳跑到锦元殿说的那句“终究会水军石出”是什么意思。
一向高傲惯了的秦无渊,不知道怎么低头开口,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沉沉的叹了口气。
日上三竿了,叶昭阳才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
“你怎么在这?”叶昭阳言语冷清的看向圆桌前的那抹身影。
秦无渊袖子下的拳头,握了又握,终于开了口:“孤派人去查过死的那人,他家里只有一个母亲,还有一个不满三岁的儿子,前些日子他拿回
家了二百两银子,并且告诉他母亲说自己要去守青玉关,其实是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你要带着人去面圣?”叶昭阳打了个哈欠,开口问着。
片刻后秦无渊给了他回应,“本有此意,可派人去查看,发现人已经死了。”
“好一个杀人灭口!”
“当初应该把他们祖孙二人保护起来的。”秦无渊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叹息了一声。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俩人之间又弥漫着尴尬和不知所措……
不到用午膳的时辰,远山就带了消息回宫,说刺杀一事有了结果,特意请太子和太子妃前去。
最后的结果,和叶昭阳想的差不多,无非是找个“知情人”站出来。
“皇上,小的绝无半点虚言,大壮他不止一次的说过,一定要让三皇子付出代价。”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跪在地上。
叶昭阳听的心不在焉,她清楚的很,这不过是为了自保,自导自演的筹码罢了,无趣的很。
三皇子摸了摸受伤的胳膊,极为诚恳开口道:“父皇,是儿臣的失职,没有管好下人,疏忽了,这才酿成如此大祸,还连累了太子殿下,请父皇责罚!
”
话音落下,三皇子就要往下跪。
叶昭阳不禁感叹,三皇子真是会的多啊。
皇上沉沉的点了点头,满意的开口说道:“既然事情查明了,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