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皇子在秦无渊手边站稳脚跟,疑惑的开口问着。
皇帝坐在雕龙画凤的檀木圈椅上,阴沉着脸,沉声道:“江南堤坝被毁,伤亡惨重!”
三皇子一脸的不可思议,看向皇上,又转而看了看太子,“什么?前些日子不是才修好的堤坝吗?眼下江南正值雨季,这……”
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微妙严肃了。
“父皇,您先消消气,前些日子太子婚期临近,也是忙的晕头转向,可能没有顾及到,太子定不是有心疏忽的!”三皇子上前一步,开口替秦无渊“求情”。
这话一出,无疑是火上浇油。
堂堂储君,因为自己的婚事,把黎明百姓的性命抛在脑后,也不会是个什么明君吧。
更何况堤坝修好了以后,皇上才赐的婚!
“哼。”皇上袖子狠狠一甩,眉眼中满是愤怒,“朕已经同你说过了,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就把你的太子府建到江南去!”
“儿臣谨记。”秦无渊低手认错,一脸谦卑听话的模样。
三皇子一听,赶紧开口道:“若是有用的着臣弟的地方,太子殿下尽管开口。”
简简单单几句话,似乎在疯狂
诉说着秦无渊的无能。
“就不劳三皇子费心了,你也不必字字句句都内涵孤,孤查明真相以后,一定派人告诉你。”秦无渊不屑的瞥了三皇子一眼,随即坚定的开口说着。
在皇上面前要收敛架子,可他绝对不会任由三皇子在他身上赚走一点便宜。
“行了,等明日太子妃回门过后,秋猎也要开始了,朕倒要看看,你们马背上的本事,有没有嘴上的功夫厉害。”
“是热河,还是鹿鸣山?”三皇子一愣,随即开口问道。
皇上皱了皱眉头,“鹿鸣山地势更复杂些,珍奇野兽也更多。”
长长的甬道上,两个高大的身影并排走着,所到之处,宫人们纷纷退让。
“太子殿下,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三皇子故作惊讶的看向秦无渊。
秦无渊轻哼一声,并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开口问道:“听说老五最近同你来往频繁?”
听着这话,三皇子微微一愣,手中的玉骨折扇从新被打开,轻摇折扇,慢慢悠悠的开口道:“兄弟之间,本就该亲近些,我们这些当皇子的,同您不同,您是未来的储君,自然是不屑同我们这些兄弟往来的。
”
“孤只想提醒你,老五生性纯良,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太子是说臣弟阴险狡诈吗?”三皇子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看不出任何情绪波澜。
秦无渊没有给他回应,自顾自的离开了,只留给三皇子一个高傲的背影。
三皇子停下脚步,带笑的脸突然阴沉了下来,狠狠地淬了一口,眼中多了些杀气:“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
“您可有旁的打算?”三皇子的贴身侍卫长风,看着三皇子清冷的侧脸,试探性的开口问着。
“没有听到父皇的话吗?鹿鸣山的秋猎,本皇子自然是要好好准备准备的。”
长风微微一愣,随即又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主仆二人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了甬道上。
直到秦无渊回了东宫,叶昭阳还没有让那些宫人休息。
站着倒是不累,可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就有点难受了,生怕碰花了脚底下的石灰,个个肌肉紧绷,吸着肚子想让自己站直一些。
秦无渊踢了踢地上盛着的水桶,以及浇了一半的花儿,眉头一皱,满脸的不悦:“看起来孤最近确实是疏忽了,连宫里的下人都敢撂挑子了?”
“其实……并非是他们偷懒。”远山搓了搓手,小声地开口说着。
一向稳如泰山的远山,这一次也倒吸一口凉气。
“哦?”
“是太子妃把他们都叫到朝阳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