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羊皮卷,铺在床上打开,里面是一套闪着寒光的凤尾银针。
重新净手,屏息凝神,捻着银针刺进秦无渊头顶上的穴位,如今她只能先让秦无渊变的缓和些,解毒的事情,只能等到大婚过后了。
叶昭阳施针完毕,看着眼窝处泛着青黑色的秦无渊,又沉沉的叹了口气,因为精神折磨是最痛苦的,睡不踏实,心神更加不宁。
“焚些香,你好好的睡一觉吧。”叶昭阳自顾自的开口说着,转身去取檀木盒子里的熏香。
准确点说,是加了药的香。
折腾了许久,叶昭阳也乏的睁不开眼睛,也守在床榻前慢慢的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叶昭阳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
睡眼惺忪的揉了揉头发,这才发现自己在床上躺着,掀开被子下床,才发现铜镜上似乎贴了一张纸。
“休要讨好孤。”叶昭阳自顾自的开口念着,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
虽然纸上这么写,可是今日自己是在床上醒来的,足已见得,秦无渊并非真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毕竟多少还有点私交呢。
“来人,梳洗。”叶昭阳放好那张纸条,伸了个懒腰,瞥了一眼地上的茶壶碎片,心里不由得心疼起来。
“呀,小姐,这是怎么了?”摘星推门进了屋,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很是吃惊。
叶昭阳轻咳一声淡淡的开口道:“昨夜起夜,并未掌灯,撞到了桌子上罢了。”
“您没有伤到吧。”摘星紧张的问着。
“无碍。”
“那就好,那就好。”
梳洗过后,绿柳收拾着地上的碎片,摘星整理着床铺,叶昭阳用着早膳,看起来倒也祥和一片。
殊不知衡南郡主已经气的茶饭不思了,还要挤出笑脸面对宁远侯的“嘘寒问暖”。
“想不到昭阳还有这样的福分,能够和国公夫人搭上亲家。”宁远侯满脸的得意,言语中多多少少带点自豪。
毕竟现在叶昭阳成了候府的香饽饽,似乎完全忘记了当初叶昭阳怎么去了乡下。
“都是托侯爷你的福啊。”衡南郡主一边为宁远侯系着腰带,一边咬牙切齿的开口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