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狼藉。
再说衡南郡主回到王府娘家,她没敢去找老王妃哭诉,担心她年纪大了承受不住,且也不能为她出面做什么,所以跑到前院书房中,向大哥铁帽子王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苦。
铁帽子王爷耐着性子听完,火冒三丈。
他恨妹妹太善妒,作为男人他很同情宁远侯,但同时又为妹妹在侯府被欺负而愤怒,这是压根没有把王府看在眼里。
“啪!”铁帽子王爷一巴掌拍在桌上,茶杯都跳起来,又滚落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衡南郡主暗暗高兴,她断定大哥被激怒了会为她做主。
谁料铁帽子王爷却怒声斥责道:“衡南你也太过了,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你这善妒的心?若是你嫂子像你一样,你能有二三十个侄儿侄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必须给妹夫赔礼道歉,另跟那些姨娘们顺势和平相处,这
样你才能稳住你正室地位,那抬起的平妻不过是个摆设。”
说到这里他看到衡南郡主脸上露出不敢相信地表情,冷冷一笑:“我难道不为你打算,希望你被休回娘家?你再执迷不悟,妹夫彻底冷落你,你将在侯府守着空名守活寡,我总不能把妹夫绑在你床上吧?就算绑上,也没用!所以,你必须改变自己,然后我在帮你说话,谅他不敢让你从此独守空房!出门应酬还是得带着你,但你若是不听我的,那我也帮不了你!”
这番话,衡南郡主听后心里很绝望。
让她跟那些妾室低头,不如杀了她,但她同时也明白,大哥说的有道理。
宁远侯若是有心冷落她,不再到她房中宿夜,就算大哥出面也没辙。
毕竟床笫之欢,不是旁人能逼得。
可她又觉得不甘心,登时憋屈地哭出声来。
铁帽子王爷叹道:“好好哭吧,哭出来,你心里就平衡了。吃过午饭,下晌,我亲自送你和轻尘回府,你们娘俩必须改变自己。听我的,往后你们的事,我自会管。若是不听,那再也不要来找我,我也没辙。”
他声音不大,说得却掷地有声,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