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邵阳自然是不怕她,捏着她的七寸,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生母已然是芜夫人,为何母亲又称她为姨娘?难道你反悔了?那好,这些聘礼我丁点不要,让轻尘回来处置,也由她入嫁东宫,反正,太子只娶嫡长女。”
衡南郡主瞬间哑言,她是绝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嫁给那连笑都不会的暴戾太子。
宁远侯在旁适时吩咐一句:“邵阳的聘礼,由邵阳自己处置,旁人不得横加干涉。”
这话,摆明了他的立场,站在叶邵阳这边。
衡南郡主被叶邵阳怼,有气无处撒,宁远侯不帮她也就罢了,还为小贱人说话,在众人面前完全不给她留面子,一个没憋住,“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老远。
叶邵阳在旁笑道:“母亲,大动肝火,易伤身,您还是稍安勿躁。来人,请府医。”
府医很快被请来,把过脉,告知衡南郡主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稍加调理就好。
衡南郡主却受不了这份羞辱,不愿承认自己没病,只是被气到了。
她将药方撕个粉碎,直骂庸医,吃他的药会吃死人。
叶邵阳见她越发癫狂,不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正色劝道:
“既然母亲自觉无碍便好,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父亲,那我们查找到底谁偷换了母亲赶制出来的新衣。”
宁远侯沉声应道:“查,必须查。”
“父亲,我有办法让偷衣之人主动交出来。”叶邵阳胸有成竹地笑道。
宁远侯诧异地望着她:“什么法子?”
“母亲赶制出来的新衣,用一种特制染料浆洗过,染料本身没有毒,但三个时辰内,若碰过这种染料浆洗的衣服,又食用了花生油,就会肠烂而亡。这种染料大裁缝店都知道,使用后,三个时辰内绝不会碰,且不会吃饭,因此基本都是夜间浆洗,早上过了时辰便可没事。新衣制成到现在也不过三个时辰,且府内早饭用花生油做菜,这人很可能就要开始肠烂……”
这番话一出,惊掉了一地眼珠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是在寻找谁是不妥之人。
宁远侯冷声吩咐道:“立刻封住府门,不准一人外出,给我搜查谁腹疼,即刻带来。”
有家丁答应着去办。
而后他又试探着问向叶邵阳:“此毒可解?”
叶邵阳摇摇头,又点点头。
“此毒按说可解,就是麻烦些。但我
为了让娘亲缝制的新衣颜色鲜亮,因娘亲用银线加了隐绣,又添加了一种染料,如此便无人能解……”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片惊呼,无人能解那就是死路一条。
衡南郡主登时脸色阴沉,怒声骂道:“小贱人,你这分明就是下毒。染料剧毒,碰之能烂肠无解而亡,那你父亲岂能幸免?就算是幸免怕是也有小毒,日积月累那还了得……”
说着,她忽然心生一计,故作不寒而栗打了个冷战,捂嘴做惊恐状,反咬一口:“不会是芜姨娘先前一直用这法子害侯爷,为你这被送到乡下的贱丫头报仇吧?侯爷一些贴身针线活可都是芜姨娘做的。衣服染料有剧毒,这事我可是第一次听说,侯爷你可得好好查查。”
宁远侯听到这话,也不觉脸色一沉,目光阴戾地望向芜夫人。
芜夫人急忙辩解:“我怎么可能敢害侯爷?郡主不要血口喷人,侯爷是侯府的天……”
衡南郡主不等她说完,咬牙打断她的话,反问道:“既然如此,为何王爷自我生了明儿之后,再无所出?为王府能人丁兴旺,我费尽心机一再挑选合适女子给侯爷纳妾,却依旧再无所出
,难道那些妾室都是不能生养的?肯定是侯爷哪里出了问题,而这定然是芜姨娘作妖。”
在门口外围观的各房妾室及下人一片哗然,三三两两窃窃私语起来。
“郡主说得对啊,侯爷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