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刻钟后,她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叶邵阳随即趴在桌上,双目紧闭,族谱就压在胳膊下面。
“郡主,人已经晕过去了。”
秋菊探头看到叶邵阳趴在桌上,压低声音扭头对身后的衡南郡主说道。
随即衡南郡主走进来,她板着脸子,冲着叶邵阳骂道:“邵阳!让你来学习规矩流程的,不是让你来睡觉的,想睡回你房间里睡去。”
叶邵阳趴在桌上听到这番话,却只当没有听到,双目紧闭。
衡南郡主又伸手巴拉巴拉她,试探着问道:“邵阳?”
叶邵阳依然没有回应,就像真的昏迷了一样。
衡南郡主这下放心了,冷笑道:“小贱人,想跟郡主我斗,你还嫩着点呢。你那下贱生母跟我斗了十多年,还不是一直被我踩在脚下?”
这话听得叶邵阳暗暗咬紧牙关,在心里冷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走着瞧!
“秋菊,你先出去忙吧。”衡南郡主吩咐道。
秋菊答应一声,便离开了。
衡南郡主随即关上门,小小的房间里只剩下她跟叶邵阳两个人了。
她随即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从身上摸出一根缝衣针,扎向叶邵阳的胳膊。
谁料就在针即将扎到叶邵阳的时候,她胳膊却忽然移开了。
衡南郡主登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知道叶邵阳会功夫,若是她醒来,可没她好果子吃。
但随后叶邵阳又不动了,趴在那儿像是一尊雕像。
衡南郡主伸手从旁边书架上拿起鸡毛掸子,在叶邵阳头上试着敲了几下。
她看到叶邵阳没有反应,又使劲的敲了几下,依旧没有反应,这下放心了。
她手里拿着缝衣针,再次走过去,这次对着叶邵阳的腮帮子下手。
叶邵阳忽然一抬胳膊,顺势将她手腕子擒住,微微一用力,衡南郡主手不受控制的一松,缝衣针就掉落在地上了。
“你,你……”
衡南郡主看到叶邵阳一脸得意地望着她,登时像见了鬼一样,吓得说不出话来。
叶邵阳摇摇头,啧啧笑道:“这算不算你自己请你自己入瓮?我若是不趁机好好利用,可是白瞎了机会。”
说着,她手一抖,手里出现一根银针。
衡南郡主一看这银针,登时明白了,吓得身体直哆嗦:“你,你想怎样?”
叶邵阳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当然是做你未做完的事
情咯。”
她先是给衡南郡主点了哑穴,而后在她胳膊上和腮帮子上各扎了几针。
疼的衡南郡主冷汗直冒,却一句话也说出不来。
她的脸,因极度的惊恐而变得扭曲。
叶邵阳眯起眼睛盯着她问道:“疼吗?”
衡南郡主眼睛里有恐惧,也有愤怒,躲闪着她的目光。
叶邵阳轻叹一声,说道:“我也不想对你下手,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说着,她收起银针,而后从兜里摸出一条手帕,在衡南郡主面前晃了晃。
衡南郡主脸上再次现出惊恐的表情,下意识捂住口鼻,用眼神询问下了什么毒。
叶邵阳淡淡笑道:“你就在这好好待着,等会再来请母亲观礼。”
一听这话,衡南郡主明白了,她要去做什么,登时冲她扑过来,却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叶邵阳随即关上门出去了,将衡南郡主留在静室内。
她从祖训里知道,这间屋子除了主家,下人不能随便单独进入,因此不怕有人进去发现。
“父亲,祠堂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是您宣布抬姨娘为平妻的时候了。若迟了,耽误祭祖可就不好了。”叶邵阳出现在宁远侯书房
里,行礼说道。
正在看官府书件的宁远侯诧异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