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放下茶杯,见衡南郡主要说话,神色登时一凛,眯起眼睛反问道:“我去哪儿了,母亲应该最清楚吧?明知道太子暴戾有断袖之癖,还硬生生把我上推。我进了东宫,竟然看到……”
说到这里,她脸色彤红,轻咳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咳咳……反正是他能做出来,我却说不出来的事。幸亏我跑得快,没被他们发现。横竖我不嫁,谁想嫁谁嫁!”
衡南郡主听到这话,盯着她反问道:“你去过东宫?”
“不是母亲把我指到东宫去的吗?”叶邵阳脸上的表情晦涩难懂。
宁远侯在旁听得不耐烦了,大手一挥,沉声说道:“今儿进宫的事不说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太子要娶嫡女,而轻尘跟三皇子已有板上钉钉的婚约了,只能赶紧把邵阳记在夫人名下,给她一个嫡长女的名分。”
“父亲,我坚决不同意,除非您不要我这个女儿!”叶轻云恨恨的瞪了叶邵阳一眼,像是要剜掉她一块肉似的用力,而后望向宁远侯哭着威胁。
宁远侯却并不松口,黑着脸沉声说道:“难道父亲刚才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最后
再说一遍,就这么定了!”
他转头望向衡南郡主,郑重吩咐道:“夫人,具体事宜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宁远侯从座位上起身,就要离开。
一直沉默不语的叶邵阳忽然开口了:“父亲,我不同意记在母亲名下,临时弄个嫡长女身份,这会让太子记恨,咱们侯府敷衍。”
宁远侯诧异地望着她,又坐回到座位上,不明白这样的好事,她为何往外推。
作为庶女,哪个不想记在母亲名下,成为嫡女?
叶轻云则冷笑地给她一记算你识相的表情。
“你不想嫁给太子?过了这个村,没了那个店,我能让你记在我名下,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不同意!”衡南郡主急了,她若是不同意,那么只能是叶轻云嫁了。
“嫁给太子好的话,母亲怎么不让你亲生女儿嫁过去?明知是个火坑,为了让我这个不是你所出的女儿跳进去顶替,给我个挂头嫡长女的虚名,我不干!”叶邵阳冷冷一笑,毫不留情,一语道破玄机。
“你必须嫁!这个没得选择!”宁远侯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叶邵阳淡淡一
笑,反问道:“我嫁过去,若是新婚夜里,一把剪刀把自己刺死,又会怎样呢?别逼我,母亲父亲都是聪明人,知道此事的后果。”
她说完,端起茶杯,又轻轻抿了一口。
“父亲,母亲,她不同意,你们干嘛非要逼她?让她做嫡长女也行,但岁数必须改成比我小,反正我不能让庶女欺负,嫡长女只能是我的。”叶轻云见双方僵持不下,继续搅局,她怎么也咽不下那口气,让乡下来的野丫头压着。
宁远侯这次干脆,直接扬声吩咐道:“来人,带二小姐回房,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门。”
随即有丫头婆子应声而至,不顾叶轻云挣扎,将她强行带走了。
衡南郡主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了,但并没有说话。
宁远侯望向叶邵阳,再次沉声劝道:“你嫁给太子,你姨娘也能母凭女贵。她十月怀胎,生你一场不容易,你岂能不顾她的余生?”
这话带着明显地威胁之意,跟先前衡南郡主拿她母亲要挟她如出一辙,不过说得隐晦些。
叶邵阳知道母亲奉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死心塌地想在宁远侯府安度余生。
如
此,她只能顺势为她筹谋,哼笑:“当然,我若不是为姨娘,今儿也不会进宫。”
“那为何不同意记名你母亲名下?”宁远侯不悦反问。
叶邵阳这才不紧不慢说出自己想法:“既然父亲让我不忘姨娘生养之恩,不如将姨娘抬为正妻,这样也能免去父亲为巴结太子而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