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太子殿下肯娶你一个庶女!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容得下你拒绝吗?你简直不知所谓!”
“侯爷,你也不要动怒,好好跟昭阳说啊。昭阳,你已经年方双十了,在京城来说,已经是老姑娘了,得太子恩典,纳你为妃,这是天大的福气啊,你怎么能拒绝呢?”宁远侯夫人衡南郡主拉住了宁远侯叶盛,声音故作温柔地劝道。
他们哪里知道,刚从乡下被接出来的叶邵阳已然换了芯子。
前身为天医门门主,可没原主那么好欺负。
她端起了桌面上的茶盏,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这才轻轻抬起了眼皮,道:“若是我不答应呢?”
“轮不到你不答应!来人!将大小姐关到小院去!等到什么时候成婚了,什么时候你就可以离开小院了!”宁远侯懒得跟叶昭阳这个毫无感情的庶女废话,直接招来了护院冷声命令道。
这是要将她软禁起来了?
叶昭阳眼底闪过了一抹冰寒之色。
“昭阳,你这是何必呢?何必惹得你父亲如此大动肝火的!哪有你这样当女儿的?能嫁入天家,那可是泼天的富贵!哪有人将这富贵往外推的!”
衡南郡主假惺惺地劝道,然而,她话音未落,靠近叶昭阳的那个护院却忽然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宁远侯和衡南郡主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回过头去,却见那个护院跪在了叶昭阳跟前,龇牙咧嘴地哀嚎着,而他的手掌,已经鲜血淋漓。
上头还扎着叶昭阳刚才戴着的簪子!
宁远侯眼底瞬间露出了一抹惊愕来,不过随即,这惊愕就变成了震怒!
“叶昭阳!你真是反了天了!竟敢伤人!来人!将她拖下去!”宁远侯大吼大叫道。
又有两个府兵冲上前,就要扣住叶昭阳。
然而,他们根本没有挨到叶昭阳的衣袖,就被叶昭阳扔出去的茶杯盖子和茶盏打中了穴位,整个人痛得在地上打滚!
宁远侯和衡南郡主都被吓了一跳,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震惊地看着叶昭阳。
叶昭阳拍了拍手,这才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她居高临下地睨了宁远侯一眼,不紧不慢道:“将我扔在乡下庄子十年,不闻不问,如今太子求娶叶家女,倒是想起你还有一个女儿来了?你不觉得自己无耻至极吗?”
说罢,叶昭阳又睨了一眼衡南郡主
,冷笑道,“一口一个泼天的富贵,天大的福气,嫁给太子要真的这么好,你怎么不让叶轻云去嫁?你自己不是有女儿吗?”
宁远侯和衡南郡主本以为将叶昭阳扔在乡下整整十年,而且没有遣教习嫲嫲去教导她,肯定会长成一个弱懦蠢笨的乡野丫头的!
然而,此时此刻,刚刚从乡下接回来的叶昭阳却浑身气势,神色严厉,隐隐有种说不出的威严和高贵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这死丫头,好像还会功夫!
这就不好对付了!
不过,太子既然求娶叶家女!他们叶家就必须嫁个女儿出去!
衡南郡主到底是见过大风浪的,她见叶昭阳不如自己预料中那么蠢笨,甚至看穿了他们的盘算,也不再藏着掖着的了。
她目光嘲讽地落在叶昭阳的脸上,缓缓道:你说的不错,我们这一次接你回来,就是因为刚册封的太子殿下要求娶叶家女,太子殿下的传言相信你也听过了,杀人如麻,手段暴戾,而且还有断袖之癖,我作为母亲,怎么可能将轻云嫁给他?”
说到这里,衡南郡主顿了顿,眼底勾出了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来:“当然,
作为女儿,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你姨娘去死的?对吗?”
这话一出,叶昭阳眼底瞬间迸发出一种极致的冷意来。
她现在,早已不是十年前任由他们拿捏的叶昭阳了。
之所以顺从他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