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宝瓶里面有了题目,接下来自然就是要选题目了。
为了保持公平,吏部尚书将所有的纸团都投进了琉璃宝瓶之后,便从留在南麓书院广场边上的人中间抽出三个人。
他们一一上前,在众人的注目之下,先是搜了身,确保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之外,再让他们走到琉璃宝瓶旁边,伸手从里面摸出一个纸团。
最后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纸团展开来。
第一个纸团上,写着作江山图,一炷香为限。
“嗨,不就是作江山图么,过去我在书院念书的时候,每隔十几天便会作上一副,这题目这样简单,有什么可比之处?”
有人说题目简单,自然就有小肚鸡肠之辈,看什么什么有猫腻:“莫不是吏部尚书怕这王家姑娘输得太难看,故意选了这样的题目吧?”
但毕竟整个过程都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完成的,这话一说出来,立马就有人反驳:“又不是吏部尚书自己抽的,便是再对王诗韵有意见,也别见什么都说不对啊。”
他们个个都是读书人,平日里读的经义典籍,那一本不是要求他们保持一颗平和仁爱之心,这样事事瞧见出阴谋来,真不是说出之人自己心中污浊肮脏么?
那人听到这里,也便不再说话,只砸了咂嘴,看向广场中央的王诗韵和齐坤,又说道:“题目简单,我也觉得齐坤肯定是会赢的!”
毕竟这山水江山图,必须得见过山河大川,见过绝岭孤山,才能一览天地之广袤,四方之无尽。
齐坤虽长久在青山书院里读书,但好歹也四处游历过,但王诗韵就不同了,她一介女子,再是离开京城游历,所到之处也不会有太多不一样的风光景致。
只从这一点上来说,齐坤的胜面就要大上许多了。
果然,端端坐在广场中间右边那张案桌之后的齐坤,在知晓第一题考作画之后,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已经开始铺纸研磨,还将各种颜料按照他的习惯,一一摆放在了桌子的右上方。
瞧着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完全就是成竹在胸嘛!
反观在左侧的王诗韵,还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望着桌上那一张白纸发愣。
一炷香的时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但她再这样呆愣下去,时间可就是一点一滴地没有了!
厉玄墨看见王诗韵一直没有要开始作画的打算,一颗心不知不觉地就揪紧了。
这个丫头还真是的!平日里和他互怼的时候那股不怕死的劲头到哪里去了?
厉玄墨面色有些不好,转过头看到那边齐坤像是画作主架都已经勾勒好了,心中不由得更是急了起来。
“王诗韵,你……”
厉玄墨比起自己的皇兄厉玄琰来,心思要简单得多。
虽然在宫中耳濡目染,他的性子朝着厉玄琰那样靠近了许多,可真正遇到让他觉得有些紧张的事情时,他还是没办法像厉玄琰那样完全保持镇定。
于是,他心头忍不住便想出声提醒王诗韵几句。
但他才刚刚开口,一旁的吏部尚书就立即出声打断了他还未说出来的话:
“十三王爷,为公平起见,您还是别多言了。”而且,事情闹得这样大,说到底还不是刚刚厉玄墨非要趁口舌之快。
现在虽是王诗韵和齐坤在上面比试,但也是一个叫厉玄墨好好磨一磨性子的机会。
吏部尚书按住了厉玄墨的双手,叫他只能静静地看着王诗韵在上面比试。
因为他是王爷,虽可以毫无顾忌地撂狠话旁人也不敢说个不字,但也正因着他王爷的身份,他的话引出的那些后果,可要比普通人大得多!
所以,今日这比试在吏部尚书
看来,对厉玄墨来说何尝不是上了一课。
厉玄墨没办法,只能抿了抿唇,按捺住内心的情绪,又坐了下来。
但他刚才唤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