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囊。
“够了!”
污言秽语此起彼伏,王诗韵作为众人议论的对象,便是她的一颗心再强大,便是过去王阜龄对她的教导再好,她的眼底也忍不住流露出了藏不住的难受之色。
厉玄墨瞧着这样一个还不到二十岁,刚刚没了父亲,万事都只能依靠自己的孤零零女子,心中猛然就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冲动。
这一次,厉玄墨直接伸手拉住了王诗韵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身后一带,宽大的身躯,便在一次不由分说地就挡在了她的前面。
王诗韵微微一愣。
抬眼,就见到厉玄墨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背影,就这样定定地挡在自己的身前,像是要替她将这世间所有的磨难都挡在外边一般。
自打王阜龄去世之后,王诗韵没有一刻不再告诫自己,她一定要坚强,要勇敢,不能轻易被外界所影响。
她还要调查父亲的死因,她还要继承父亲的遗愿,她还要很多很多事情要做,她没有一丝丝的时间来自怜自伤。
可是现在……
这些人根本就不听她的辩解,认定了,便认定了,怎样都不会改变。
千百人中,厉玄墨,这个她平日里总是觉得不靠谱的闲散王爷,却一点也不怕祸及自身,就这样毅然决然地替她说话。
这一刻……
王诗韵一直以来刻意变得坚硬的心,莫名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捂热了,就像是极北之地的千年玄冰,终是慢慢地就变得柔软了起来。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男人,竟然如此这般出言逼迫一个女子,全他妈的都枉读了圣贤书!”
厉玄墨看着王诗韵脸上的那一抹愁色,心中就不可抑制地生出了怒火。
就连嘴里说出来的言语,也不由得变得愈发强硬起来。
不过厉玄墨这话,叫周围的人顿时禁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其实厉玄墨这话说得也没错,便是他们再觉得王诗韵用了旁门左道的方法,他们只要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也就好了,好像真的不该这般出言不逊。
刚刚那些话,反倒像是最粗鄙的妇人才会说出口的。
一点也不符合他们读书人的身份。
厉玄墨紧紧地抓着王诗韵的手腕,片刻也不放松。
王诗韵感觉到他手中的力气,还有那微微的颤抖,心中生出了一些暖意。
厉玄墨目光扫过旁边这些人,张了张嘴
还想再说什么,可王诗韵却反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王爷,说到底他们不过是觉得我并没有真材实料。不管你我再怎么说,也都是空口无凭,便再是两年前,我想了法子将汉阳官员贪污赈灾款项的事情给曝光出来,他们也怕只会觉得是我爹替我出的主意。”
再次开口,王诗韵脸上一扫颓色。
别看王诗韵一向独立惯了,其实她也和其他女子一样,内心深处同样柔软,若是有人能为她排忧解难,她心底里也是高兴的。
但是此时此刻,作为众人议论中心的她,自然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而且,厉玄墨这样不怕祸及自己地替她说话,光是这样一份情谊,她便是感怀于心的。
但厉玄墨依旧是有些不放心,这些人如今一个个的,也不知还会说出怎样的话来,他怕王诗韵一个女孩子经受不住。
王诗韵瞧见了他眼底的那抹担忧,嘴角微微勾了勾,朝着他笑笑示意他放心。
然后才向前走了几步,再次站在了齐坤的面前,一双眼睛里是比过去以往任何时候还要闪耀和夺目的光亮。
“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实力有所怀疑,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就当众比试一场,琴棋书画、经义策论、天文历法、大周百态。只要你说出一个来,我今日便奉陪到底,决不后退。”
王诗韵语气决绝,说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一怔。
他们显然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