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不需要他继续相帮了?
也不知是怎么了,厉玄墨心头一紧,二话不说就直接将王诗韵手中的那个装了红色箭矢的锦囊给抢到了自己的手中。
“什么不便之处?本王怎么会有不便之处?王诗韵,你可别小瞧了本王
!”厉玄墨说话间,还不自觉地挑了挑眉毛,仿若这样会让自己的气势更盛一些。
王诗韵瞧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更是瞧不明白这个闲散王爷到底是有本事还是没本事,到底是有心思还是没心思。
不过,既然他都将锦囊抢了回去,她这个做臣女的,自然是不能再抢回来。
不然,那可像个什么样子!
厉玄墨认真地将那锦囊藏到了自己的怀中,小心地放进最里面,才终是安心地拍了拍胸口。
他目光一转,又看向王诗韵,问:“对了,你入宫可是为了见见皇兄,和他说说春闱的事情?”
虽说现在才刚过了年没多久,但这时间总是一眨眼便过去了,现在到春闱也没有多久的时间了。
他虽然住在瑶光行苑里,但也听下面的奴才们说起过,今年的春闱因着王诗韵的缘故,特地允许了女子参加。
各地的贡院和书院都有了很多议论的声音。
虽说有些人觉得这是在为大周广纳良才,但更多的还是觉得女子不应该干政才对!
作为提出这件事情的王诗韵,自然就成了众人议论的对象。
她今次入宫,是不是有些扛不住这些议论了?
不过,厉玄墨看她面色沉稳,神色镇定,又不像是扛不住的样子。
也是,在除夕宴上那样百官皆在的场
合,这个王诗韵都能那样不怕天不怕地般说出那样惊世骇俗的话来,又怎么可能扛不住这些议论。
她不是寻常女子。
她的心思广阔,放眼天地,自然是不会拘泥于这些细小的事情的。
不过,再是心思宽广,厉玄墨也觉得她到底还是个姑娘,那样多的流言蜚语,只怕她听了或多或少都有些别扭吧。
想了想,他只道:“过去,先皇和本王说过一句话,本王觉得现在说与你听听倒是应景的。”
王诗韵抬眼,就瞧见厉玄墨难得神色认真。
父亲和她说过,先皇是有大谋略之人。
她其实还真有些想听听,先皇究竟和这个呆子说过些什么?
厉玄墨看到她眼底有些发光,知道她是有了兴趣,他也不卖关子,直接便道:
“先皇说,这世间的人想要做出多大的事情来,这肩头上就必然会担多大的重量。那重量,或许是责任,或许是非议,又或者是磨难。但你却不能放下那重担,因着你一旦放下了,你是一身轻松了,可相应的,最开始想做的那些大事,便做不了了。”
厉玄墨说着,就想到了他和皇兄。
他过得潇洒,是整个大周最潇洒飘逸之人,自然的,他便不能像肩负重责的皇兄那样,每一句话,每一道朱批都直接决定了这天下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