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站起身,同桌的另一个大臣却将他一拉:
“白大人这样慌张做什么?不打算听听白姑娘有什么
高谈阔论想要说么?”
说话的,是太史阁的掌史,张靖。
他和朝中很多对白忠信任有加的大臣不同,他一直都觉得白忠并不是皇上可以轻信之人。
他掌管史书记载和修撰,读过太多太多史书。
里面多的是官场沉浮之事,正是因为他了解,所以,在看待事物上,他往往眼光格外独到。
之前舒裕隆还在朝中呼风唤雨之时,张靖已经说过多次,舒家当初的如日中天,不过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张靖为此,不知得罪了舒裕隆多少次。
但因为张家世世代代都是太史阁的掌史,是直接归于皇帝管辖的官职,舒裕隆再是对张靖恨之入骨,都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靖很早就看透了舒家必败的下场,现在,同样的,他觉得白家其实说到底也就是下一个舒家。
张靖行事非常乖张,这一点白忠非常清楚。
他也知道张靖对自己的看法。
但白忠到底比舒裕隆有心计多了。
白忠脸上换上虚浮的笑意,看向张靖:
“张大人说笑了,小女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哪里有什么高谈阔论了。我看啊,她只怕是酒过三巡人有些不清醒,断不能让她说出些胡言乱语,惊扰了皇上和皇后的雅致。”
白忠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可,这么一耽搁,那边白浅月却根本就拦不住了!
“皇上!今天是除夕佳节,参加晚宴的都是阖家团圆,但是,皇上你可忘了一个人了!”
厉玄琰好看的眉头紧紧蹙着。
他根本不想搭理她。
总觉得她肯定又是盘算着什么。
但太后不清楚啊。
白浅月这么提了一句阖家团圆,太后心底忍不住就又想起了先皇,下意识地就问道:“浅月,你说的一个人,是谁啊?”
“太后,我说的不是别人,正是王诗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