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浅月意外受伤这件事情,瑶光行苑本来准备好的晚宴,也就草草了事。
孙院判将白浅月带回了太医院医治,期间白忠就让白浅月身边的侍女昭菱,过来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又问有没有什么是白家如今可以帮手的。
孙院判例行公事地敷衍几句。
但是,白忠让昭菱过来,也大有一种兴师问罪的压迫感,叫他们不敢再步步紧逼地问方才在正阳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正阳宫里头。
蒋德和李长依旧没有走。
李长想为顾青萝找出些什么线索,他
不想顾青萝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背上黑锅。
而蒋德也想找出白浅月的阴谋诡计。
蒋德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怎么好好的,忽然间皇上就那样在意白姑娘了?可是……又不像是在意白姑娘本身。
蒋德想不明白,但他是皇上的侍从,也是会从厉玄琰出发,不再教皇上受到奸人的蛊惑。
可是,当他们二人认真地将正阳宫里里外外一搜。
当真是叫他们都傻眼了!
因为,他们不仅没有找到所谓的“证据”,竟然还从各个角落里面,搜出了七八个装了花笺纸的锦囊
。
每一个,虽然外面的样子都不大相同,可是里面的纸张确实相同的。
“这……怎么会这样?”李长眉头紧锁。
蒋德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刚才,他们之所以能将怀疑的焦点凝聚在白浅月身上,无非就是因为,在场这么多人力,就从她一个人身上搜出了这样的东西。
抽花笺要作弊,首先需要的就是花笺纸。
可是,现在!
他们还找出了这么多装了花笺纸的锦囊,谁都不敢再言之凿凿地说,肯定就是白浅月的了!
“哎,这可如何是好?”蒋德长叹一
口气。
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可是,这东西都找出来了,总不可能说没有找到吧?
“蒋公公,这样的证物,难道不需要呈交给皇上么?”
说话的,也是白家的人,是白家的官家平叔。
平叔四十多岁出头的样子,一双眼睛精明狡诈,白浅月晕过去后没多久,他就来了。
来的时候,平叔还带了好几个白家的护卫一起过来,瞧着来势汹汹,但又一切都听蒋德他们安排。
平叔是知道他们对白浅月的怀疑的。
可他知道之后,并不在意,只是皮笑肉不笑
地看着蒋德说:
“若是蒋公公真能找到我们姑娘的证据,小人回到府上一定和老爷劝劝老爷,让老爷将姑娘好好管教,绝不会让姑娘再做出这等错事来。”
而且,整个找寻证据的过程,平叔也都一直定定地站在一旁,动也不动,像是一点都不慌乱,一点都不担心,他们真的能够找到证据一般。
现在,平叔瞧着蒋德手中的那几个锦囊,点点头说:“看样子,蒋公公怕是觉得这几个锦囊也是我家姑娘备下的吧,既然如此,不若就交给皇上看一看,仔细定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