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王诗韵!”
厉玄墨大吼一声,直接将王诗韵没说完的“窝囊废”三个字给吼了回去。
王诗韵这才有些后悔地抿了抿唇。
看着地面,心里忍不住就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变得这样烦躁不安,一点也不像自己了?
但同样有些和平时不一样的,还有厉玄墨。
厉玄墨见她低头不说话,心里就觉得是不是自己刚才那声吼得太重了,吓到她了?
要知道,若是放在平常,他早就忍不了自己的暴脾气,该怎么罚怎么罚了!
谁叫他又有颜又有权,任性呢!
可是,这么
个刚刚没了父亲的女子在他面前这样站着,他确实没办法生气。
但是,你要让他给一个姑娘道歉吧,又不是他厉玄墨的风格。
想了想,厉玄墨装模作样的轻咳两声,“你那箭矢到底是怎么来的?”
王诗韵也趁着这个档口收敛了心神,深吸一口气。
她本来已经想好了,在自己没有找到足够多了线索和证据之前是不会将那件事说出来的。
可,就像是鬼使神差一般,她不知不觉地就将藏在身后的箭矢拿了出来。
“这是我爹死的时候,留在我爹身体里的箭头。我不想有这样的
东西破坏了我爹的尸身,便叫人取了出来。本以为就是简单的箭矢,却发现箭头被人漆了红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箭头上漆红漆,就带着身边,有空便拿出来看看。”
厉玄墨拿过来瞧了瞧。
确实,从箭头的质地和打磨功夫上看,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箭矢了。
但,越是普通的东西故意漆上红漆才越是耐人寻味。
“你是怀疑你爹的死另有内情?”
厉玄墨直截了当的就说出了王诗韵现在心中所想。
但王诗韵还有些怀疑,“这只是我的猜想罢了。”
不过她倒是有些
诧异,这个看着一点也不着调的十三王爷脑子倒转得挺快的。
厉玄墨看到她的神色,笑了笑,就说:“别用这样崇拜的目光看着本王,这种小事情,只要本王看上一眼,没什么是看不出来的!”
王诗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绝对!绝对!是她眼瞎了,才会觉得这个自大狂还会有正常的一面。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厉玄墨发现其实这个王诗韵和那些贵女很不一样,或许是因为王阜龄的教导。
王诗韵其实说话间透露出来的气度,要比普通女子更大气一些的,而且想问题看事
情也多会从朝中大局出发。
叫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只听了一会儿,便感觉到,王诗韵很多的想法其实对朝局大有助益的。
只可惜了她是个女子。若是生为男子,只要他向皇兄举荐一番,她怕是能有一番大作为也不一定。
但他们两个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处拐角,白浅月正看着他们两个在说话。
她隔得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但她下意识地就觉得,孤男寡女,还能说什么!
心里顿时将这个王诗韵骂了好几遍。
真是不要脸,这爹才刚死,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出来勾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