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茶的眸色加上薄唇,看起来就是矜贵冷傲的性子,但是显然他判断失误了,沈医生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对他说道:“我想摸耳朵,兽耳。”
谢呈抿了下嘴唇,神情有几分不自然,婉拒道:“有点儿丑,别看了。”
对方脸庞上有两道细红痕,是带口枷时间过长留下的印记,沈时拿着手中的那沓资料扫着他的脸庞上的红痕,轻轻飘飘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我说,我要看你的耳朵,听到了吗?”
新纸张边缘处堪称锋利,像刀子刮在谢呈脸上,可纸张本身是柔软的,致使这个动作看起来危险又轻佻。
两秒钟后,沈时如愿以偿的看到了他的耳朵,和缺了一块,秃的露粉肉的左耳相比,对方的右耳完好无缺,深灰色的毛覆盖住了耳朵,耳朵尖有一撮不起眼的黑毛,沈时眉头一挑,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
谢呈左边的黑蜥族借着余光努力的看过去,模糊看到他的左耳,怪不得不敢露耳朵,原来是秃毛狼。
“你在笑什么?”
戴着口枷,黑蜥族根本笑不出声音来,嘲笑和不屑只停留在眼中。
沈时问了句,漫不经心的将谢呈那沓资料卷起,然后,微微弯下了些身子,动作缓慢且从容的把那沓资料戳进了他的右眼中。
整个过程他甚至没有正眼看过黑蜥族囚犯,他眉眼弯弯,笑吟吟的注视着谢呈,亲昵的说道:“不许笑话我的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