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劲一板一眼的回答:“安排好了,私人飞机得预约航道,恰好有班国航最早的,一个小时以后就可以飞。”
他知道此时此刻,时谨言要求的就是尽早回国。
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着,手里的拳头已经被血水染红,一言不发的钻进车里。
车里的气氛异常的憋闷,李劲在后视镜里偷偷看向时谨言,他双眸紧锁,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好在比较近,只需要三四个小时就可以回到国内,但是他等不了。
“联系傅子安,让他把九层监控发来。”
昆仑悦是傅子安名下的产业,即使他不爱做生意,但是他父亲腿伤之后还是坚持留下了昆仑悦。
不过平时都是傅子安在打理。
而苏柒在接到蓝姨短信的刹那,便不自觉的站了起来,眼睛里尽是恐惧,
“白鸽,我得赶紧回去了。沈总回来,您给他说一声,我会尽快入职。”
即使知道蓝姨给她做了掩护,但是一种不详的预感还是在心底涌现。
等沈家禾在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苏柒已经打上了回壹号院的车。
她不停的催促司机:“师父,快一点,再快一点。”
下了车,她从蓝姨留好的后门进去,然后和蓝姨打了招呼,便急匆匆的上楼。
即使知道他还没有回来,她还是将鞋子提在手里,赤着脚,猫着腰上了楼。
有一种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轻轻关上门,望着空荡荡的卧室,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疲惫几乎瞬间席卷而至。
冷静了片刻之后,她强忍着颤抖的双腿去洗了澡,然后把自己重重仍在了床上。
她不停的劝慰着自己没事,没事,他没有发现,哄着自己慢慢如睡。
睡梦中,那头一直在梦里陪伴自己的熊,突然间就发怒了,眼光凶狠的死死盯住自己,下一秒就要扑过来。
她忍着恐惧想要逃离,却突然间一阵剧烈的疼痛将她拉回现实,定睛一看,时谨言脸色阴沉,双眸蕴含着冰冷和嗜血,冰凉的大手已经死死卡住了她的脖子。
“你果然是本色尽露,我出差不过几天,你就耐不住寂寞了,嗯?”
屋内仅仅开着一盏昏暗的壁灯,苏柒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隐约感觉到他的脸颊微微颤抖,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重。
慢慢的苏柒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可是却被死死按住动弹不了。
忽然,时谨言眉头紧锁,鼻息使劲嗅了嗅,一脸狐疑,突然松开了手。
然后开了房间通向露台的侧门,大步垮了出去。
苏柒愣了片刻,恍然想起来,他不会是闻到了栀子花的味道吧?
她顾不上脖子疼痛匆匆下床,奔了过去,时谨言转过身,眼底带着些许嘲弄:
“你养的栀子花?”
苏柒浅浅送了口气,一盆栀子花而已,不致于让他发火吧?
她点点头,
而他眼底的嘲讽更加浓郁,冰冷的嘴角轻轻上扬:
“吓,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养栀子花,你也配?”
他上前一步,一把扯过她,然后大力一甩,将她重重摔倒在地,
然后弯下腰,眼神阴沉,那冰冷的声音在她耳畔晕染开来:
“去,把它打碎。”
苏柒猛然垂眸,目光与他对视,声音里透着倔强和不解:
“一盆花而已,为什么要这样?”
他轻轻抬脚,铮亮的皮鞋挑开她的裙摆,调戏般的重重踩在大腿上,即使露台并没有开灯,她低垂的眼眸还是看到了自己雪白的大腿瞬间红肿起来。
“一盆花而已?在你眼里还有什么是重要的?你不会以为你靠一盆花就能引起我对你的注意吧?”
他的脚更用力甚至碾压了一圈。
大滴的泪水从脸颊滑落,她慌乱而倔强的躲开他的视线。
他再次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