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柳月白所在的询问室,在柳月白的对面坐下,然后问道:“柳月白,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了,我们也知道你和吴安亭的感情,只不过我们办案还是要一个过程的,目前还缺少一些关键性的证据。”
柳月白的笔录上说了吴安亭的名字。
柳月白听完,抬起头来定定地看了薛定军一眼,说道:“我已经说了,杀死吴安亭的人是我堂姐周小雅之前的男朋友,我堂姐在赣南教育学院上学,你们去找她了解情况,然后抓住凶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对的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柳月白自然不可能再替周小雅藏着掖着,吴安亭的事情在她心中比天还大。
柳月白觉得,如果警察真的打算破案,其实没有录像带,也能把案子破了,根本不可能像眼前这个人说的那样,缺少什么关键性的证据。
薛定军见柳月白就是不说DV机的事情,也没再继续追问,而是问道:“柳月白,关于另一个报案的人,他叫吉木,你认识吗?”
柳月白没想到是吉木报的案,她说道:“我认识吉木,他是我们的朋友,因为我们有的时候做面包做得比较晚,所以大部分时候,吉木晚上会过来陪我们。”
薛定军说道:“你的笔录里说你看到一个黑影抱着头冲了出去,你说那个人应该是你堂姐的男朋友,你为什么这么判断?”
柳月白还是嫩了点,她没想到自己的笔录里出现了漏洞。
想了想,柳月白说道:“我有一次去赣南,看见过这个男的跟我的堂姐周小雅在一起,而且死掉的那个男的,我也看见过她和我堂姐的男朋友在一起过。”
事已至此,柳月白只能半真半假地应付着了。
薛定军也懒得分辨真伪,继续说道:“所以你是猜的?”
柳月白点点头,说道:“我的确没看清他的脸,但是他的确是抱着头出来的,想来头上有伤是肯定的。”
当时柳月白匆匆看了录像,看的也没那么仔细,忽略了很多的细节,在那样的情况下,柳月白不可能做到像薛定军一样的淡定。
薛定军盯着柳月白,继续说道:“现在我告诉你,吉木的头上受了伤,所以你碰到的那个人,是吉木,根据我们在现场看到的情况,结合你的笔录,所以我们推断,凶手是吉木,是他杀了吴安亭,然后另外一个死者听到了呼救,想过去见义勇为,也被吉木残忍地杀害了,而你为了帮吉木洗脱嫌疑,配合他做了伪证。”
说完这些,薛定军直勾勾的盯着柳月白,如果这个小姑娘顶不住压力,那么她就会把DV机的下落说出来,以此来证明自己和吉木的清白。
可他也小看了柳月白。
柳月白听到眼前的薛定军这么说,对他不抱希望了。
这样的刑衙不是黑就是蠢,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不可能替吴安亭伸冤了。
柳月白心如死灰,一言不发。
现在只能看江南的了,她多希望江南能替吴安亭讨回公道,如果江南真的能做到,柳月白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薛定军见柳月白不说话,不由得打心底里佩服起了柳月白,他也不指望柳月白开口了。
出了柳月白的房间,他又去了隔壁吉木的房间。
薛定军问道:“吉木,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个打开的包,包里有一部相机和一些DV机的配件,不过DV机却不见了?”
说完,薛定军定定地看着吉木。
吉木说道:“DV机我知道,它是我们小老板江南的,不过我在现场没有看到DV机啊,会不会是被跑掉的那个人拿走的?”
吉木此话一出,薛定军心中已经猜到了八成,难怪那个小姑娘会消失了一段时间。
薛定军继续问道:“吉木,柳月白和你们小老板江南很熟吗?”
吉木毫无防备地说道:“当然熟了,小白面包房的面包还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