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看着扁希一身沼泽淤泥,又湿又脏,看着又是奇装异服,倒是心里感到很好奇。“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怀。只是我看着你为何身着异装,还如此大胆个人来到了雨林里。”
扁希还在毕恭毕敬的站着,“恩人,实不相瞒,我是从宁朝人。并非瓦底国人,所以衣着自然不同。敢问恩人为何懂我国语言,莫非两国的语言是一致的?”
“非也,非也!我国边境子民两种语言都会罢了!”老伯摆了摆手,扁希这下看到了老伯手掌已经受伤,因为刚刚拼命拉着藤条,生生勒出了血痕。
扁希看到后,立马就摸着自己右侧腰间的医药箱。结果因为老伯和扁希第一次拉的时候,淤泥的阻力将医药箱的绳弄断了,所以已经深陷泥塘沼泽当中了。
扁希看着身后的那沼泽泥塘,轻叹了一口气说:“可惜了,都掉进里面去了。”片刻后,扁希就转头对着老伯说:“兄台,你在这等我一会,我立马去去就回。”
扁希通过与老伯的对话已经确认了,这位兄台年纪并未年长自己太多。所以称呼兄台是完全合理的,所以也就没有了一开始的犹豫和心虚。
老伯看着扁希话还没有说完,就转身走了。老伯还想着果然是年轻,干什么事情都如此有冲劲。在自己家庭事业发生巨大变故之前,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老伯还是担忧的朝着扁希背后大喊着:“扁希,你可别走远了,这里面十分危险。”
扁希头也不回,举起手招了招示意老伯别为他担心。突然扁希就蹲了下去,然后就只见扁希在地上摘了一些叶子。
老伯看着扁希拿着一些叶子回来,也不知道这个扁希倒底是想干什么。扁希也看到老伯疑惑的神态,不等老伯开口问,扁希就主动将手里的一片叶子拿了起来。
这个叶子长长的,叶子边上都长着很多像齿一样的,倒是有些像单层的仙人掌的样子。“老伯,这个叫七小蓟也叫刺儿菜。我看你的手已经被藤条割伤出血了,这个用来消肿止痛、止血是非常好的。”
扁希看着老伯的疑惑的皱眉已经消散了,也就蹲了下来。扁希先将小蓟揉碎,然后敷在了老伯的手掌心被割破的地方,又从自己身上找了一块较为干净的衣襟地方,扯下了一块布给老伯包扎了起来。
包扎完后,老伯也立马起身了。“阮胜谢过扁希小兄弟,你现在也是我的恩人了!”
扁希刚想说自己这都是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哪里比得了阮胜兄台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话还在嘴边没有说出口,就看着阮胜怎么有些站不稳了,这时候扁希才发现阮胜嘴唇有一点发紫。
“阮兄,你赶紧坐下来。”扁希赶紧起身抓稳阮胜,然后将阮胜扶着坐了下来。扁希认真观察了一下阮胜的五官,然后问道:“阮兄,你是不是中了蛇毒?”
阮胜听到扁希说蛇毒,自己还有些不敢相信。“我没有被蛇咬,怎么会......”阮胜突然停顿了一下,那是因为阮胜想到了之前脚踝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
阮胜没有继续说完,就自己掀开了被蛰了一下的那个地方。果然已经红肿得老高的脚踝上面,在红肿中心地带赫然有着四个洞。
扁希看到后,立马从刚刚那片衣襟又扯下了一条布。在阮胜的伤口上方用布条给扎了起来,然后看着阮胜说:“阮兄,你在这稍等我一会,我去采一点草药回来。”
这下扁希又是说完就立马起身就走,如此这般干净、利落。阮胜猜着这位扁希小兄弟,大概就是悬壶济世、丹心厚载的大夫吧!
看扁希小兄弟不管干什么都有条有理,而且斯斯文文、慢条条的。但是一看到阮胜的伤口,扁希的身体行动就像是开启了二倍速一般。
大概是不想多耽误时间,毕竟对于患者来说,时间就是生命。一秒钟将失去一条性命,一秒钟也可以将患者从阎王爷手中给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