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门环童女鬼祟不已,仿佛活物,赵悦呈上前一脚将门缝踹开。 “砰!” 两扇朱红如血的大门重重撞在墙壁上之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红黑相间之景。 一条条手指粗细的红色布条,从上方一直垂落而下,布条的底部则系着一个个铜钱。 铜钱下方,更悬挂着碗口大小的铃铛。 “大呈子,你等一下!” 空桑话音刚落,赵悦呈却已经跨入门槛当中。 他的体型很高,所以很难不碰到这些布条。 只是轻轻擦到,下方的铃铛便敲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仿佛……七八岁的童蒙小儿,拿着筷子叮叮当当的敲着饭碗一样。 当众人全部进入钟楼之后,大门“砰”的一声骤然合拢。 与此同时,一阵阵宛若婴儿的笑声,在整个钟楼之中回荡起来。 隐隐的,更传来一阵诡异的童谣之声: “欺魂草,笑人家,生了男娃笑哈哈。” “换魂草,苦哈哈,生了女娃泪哗哗。” “缸中溺,胎儿溶,似如紫河车中落。” “开香炉,启神香,舍了肉胎不知痛,只道真凰换假龙。” 诡异的唱词之声,伴随四面八方传来的孩童笑声,更有那一个个铃铛发出的声音。 混合在一起,让偌大的钟楼陷入到一种无法言说的邪祟之中。 听着孩童们的唱词,空桑眉头紧锁。 这听上去……可不是什么好的含义。 一旁的钱翩翩不由道: “这童谣似乎有所指摘啊……” “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欺魂草和换魂草是什么东西。” “但是……前面两句似乎是在说封建时期,更注重男孩,而不注重女孩之事?” 空桑微眯着双眼: “由古至今,哪怕是民国时代,越是高门大院,对于男丁女丁就越发看中。” “男丁可继承香火,女丁注定嫁人。” “用来映衬前两句,倒是没什么问题。” 赵小呈不由道: “这第三句……莫非是说,将不要的孩子溺死在缸里?” “只是……胎儿溶解,又放入在紫河车里,这要怎么解释?” 空桑摇摇头:“最诡异的还是第四句。” “舍了肉胎指的……是女孩?” “凤凰中的‘凰’自然是雌性的意思,真正的雌性换了……虚假的雄性?” “毕竟,龙在古代指的是男子,倒没什么争议。” 众人疑惑之中,却见这红布条和铜钱铃铛密密麻麻。 这钟塔的实际面积,似乎也要比从外面看上去要大上许多。 忽然: “啪!” 走在四人最后面的钱翩翩,忽然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谁!” 骤然转身的顷刻,白骨灯笼照耀着身后。 可除了那些血红布条之外,什么都没有! 只是……似乎看不到先前的大门了? 钱翩翩眉头紧锁,视线回转。 此时,前方三人还在继续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