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的想法,在赵悦呈看来有些天马行空了。
“道长,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不可能的。”
“诚然,刘湘在抗击东瀛上,的确是一个厉害的人。”
“不过……他本人的风评可不是那么好的。”
桑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理解。
现在这个世道,又不是说好人就什么都好,坏人就什么都坏。
实际上,刘湘在四川,恶名居多。
只是,在抗击东瀛这件事情上,让他在四川,也终于有了一些名望了:
“不论如何,这是你们现在活命的最好办法。”
“若是你们不方便的话,那就我来,如何?”
赵悦呈明白了桑的意思,点了点头:
“如此……便辛苦道长了。”
……
第二日,赵悦呈、赵小呈已经整装待发,坐上了车,要前往金陵酒楼。
宅院之中,看着车上离去的赵家两兄弟,钱翩翩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桑,则是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他一直在把玩着拂尘,看上去,似乎对今天的会谈没有什么压力。
忽然,桑猛地抬起头:
“有东西来了。”
此言一出,赵悦呈和赵小呈连忙将符咒拿在了手中。
那是桑在前一天给到他们的。
至于开车的蔡宇哲,脖子上也挂了一个桑所绘制的符咒。
“砰!”
一个血手印突然出现在了车窗上。
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的蔡宇哲,仅仅是一瞬间,便稳定了慌张的情绪。
虽说眼前满是血污,但还是凭借着过硬的技术,不断朝着前往开去。
很快:
“砰!”
“砰!”
接二连三的血手印,出现在了两边车门的窗户上。
此时,饶是赵悦呈和赵小呈,眼中也不由地露出一丝骇然之色。
“呵……”
桑轻笑一声,拂尘之下,手中骤然出现了一个铃铛。
那铃铛的一端,宛若鬼脸一样。
“叮铃……”
旋即,法铃声起,那些车撞上的血手印,忽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紧接着,那血手印开始一点点的,被一股不明的力量强行剥离。
旋即:
“砰!”
仿佛是撞到了什么一样,车撞上的血手印在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此时,蔡宇哲也立刻控制了速度,将车平稳的开到了金陵酒楼。
下了车之后,只见那名土御门家的少年阴阳师正站在门口。
眼见桑到来之后,少年阴阳师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手持符咒,恭声道:
“大人。”
此言一出,让赵家两兄弟不由一愣。
桑挠了挠头,他倒是忘了跟赵悦呈解释这件事情了。
当下,桑摆了摆手:
“行了,你也不用客气了。”
“横竖,你我现在各为其主了。”
少年阴阳师张了张口,最终点了点头,在离去之前,低声说道:
“大人,金陵城当中……有内鬼……”
说着,少年将一封信递给了桑。
桑诧异地看了少年一样:
“若是如此……你如今出现在这里,就不怕……”
少年阴阳师笑了笑:
“秀元君说了,他并不想做这个军官。”
“但既然来了,也只能尽一点绵薄之力,这是他给大人的一点见面礼。”
“至于我,九州的军方奈何不了我。东瀛的天皇陛下,更是奈何不了我。”
此话说的十分自信,更带着一丝高傲之色。
桑却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毕竟土御门家族历史悠久,在东瀛散布的网络和势力,恐怕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