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才说,那个军阀混战的时候,戏子虽是众星捧月,背地里却也有太多无奈。归根到底,不过是有钱人家的玩具罢了。”
此时的云鹤,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厌恶:“客官,您走错地方了。”
“啪!”
一个耳光直接落下,云鹤被打的有些愣神。
那位客人颇为嚣张地说道:“区区一个戏子,装什么清高呢?!不就是个玩意儿吗?!”
云鹤终于满脸怒意:“我的确只是个唱戏的,但和那些自贱身体,表面唱戏,实则勾栏瓦舍的胚子不同。你休要辱我!”
却见那位客人似也是恼羞成都,又要动手,抬起的手却被身后一人紧紧捏住。
“疼疼疼!哪个不开眼的,我......”
视线偏转,当看到身后之人竟是刘龟年的时候,这客人的醉意似乎瞬间清醒了。
“哎呦,这不是刘公子吗?!”
刘龟年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反胃:
“今日我外婆八十寿宴,阁下是客人,却要在这里折辱我从琅琊楼请来的名角。”
“这种损我外婆福报的事情,在我家里做,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我毙了你!”
那名客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道歉,哭的鼻涕眼泪之流。
刘龟年皱着眉,呵斥道:“还不快滚!”
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刘正业饶有兴趣:“英雄救美?”
空桑白了他一眼:“帮帮忙,看民国电视剧别太上头。”
房间内,云鹤似乎松了口气,但看着刘龟年,似乎又紧张起来。
刘龟年常年在部队中摸爬滚打,也算是个人精,看对方的表情,不由的气笑了:
“云鹤公子是也将我当成刚才那种人了?”
云鹤张了张口,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刘龟年将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打开之后,竟是整整六根金条!
“我外婆说了,今天云鹤公子唱的她非常满意,这是额外的赏钱,不可推辞。”
云鹤点头行礼:“如此,便多谢了。”
“另外,这个给你。”
刘龟年抛出一个东西,云鹤下意识接住,竟是一串佛珠!
云鹤不由的看向刘龟年,眼神中颇为讶异:
“这.......”
刘龟年冷哼一声:
“外婆问起我,为何能顺利请你唱戏,因为听说你不轻易在外面搭台的。我就把认识你的事情说了。”
“外婆听了之后,说什么,都要我将这串佛珠转赠给你。”
说完,刘龟年转身就要离去,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却又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听说,梨园戏子多数都干着刚才那种勾当。毕竟来钱快,也能给自己攒些家私。”
“云鹤公子为何如此排斥?”
这一刻,云鹤却正色道:“我家祖辈皆是梨园行当,祖训有言,纵然是下九流的营生,也不能自轻自贱!”
“客官喝彩,应是我唱戏的本事,而不是这身皮相。”
刘龟年微微点头:“有骨气。看来,是我小觑公子风骨了。”
看着刘龟年离开,刘正业啧啧称奇: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何梦一天到晚看着这些文章露出一股姨母笑了。你说是吧,空桑。空桑?”
听不到回复,刘正业转身看去,却见空桑盯着那金条,两眼发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