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齐知非在县令府和县令喝着酒谈天说地,县令脸上已经泛红,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的,显然已经神志不清。
“县令大人?”齐知非摇了摇瘫在桌子上的县令,又叫了叫他,依旧没有反应。
齐知非长舒一口气,进入县令的书房中翻来找去,他一直注意着,翻完以后又整理好,不让人发现端倪。
可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账本,正当齐知非一头莫展的时候,他看到了书桌对面的那副山水画下面的石砖有松动的痕迹。
想来账本就藏在里面,齐知非一边想着一边打开的石砖,果然里面有一个小暗格,账本就用黑布包着藏在里面。
齐知非看了看账本,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以后才将账本放进胸膛,装作走路不稳的样子从县令府出去,途中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惊动了府里的其他人。
他趁着夜色回到客栈之中,季余欢一直半梦半醒等着他回来,听到开门声的时候立刻从床上弹起来,确定是齐知非回来以后,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是落了下来。
“你快点找一些可靠的人将账本上的内容摘抄下来,万不可让他们发现什么不对
的地方。”齐知非将账本递到季余欢的手中,才坐在椅子上歇口气。
季余欢看着手中的账本,马上叫来侍女,吩咐她去找专门帮人抄书的抄书先生,那些读书人的嘴巴可比一般人的嘴紧实。
然后她开始研磨动笔,着手抄写账本前面的内容,仿写上面的笔记,尽量做不到一点差错。
侍女趁着夜色出去,找到专供一些给孩童教书的私塾里面,问他们有没有愿意帮人抄书的先生,只要现在能去,报酬好说。
“现在就去?”没有人愿意放着银子不赚的,立刻有人出来询问了。
“对,现在就去,我家主人要人要的急。”侍女礼貌的回应,还理了理鬓角凌乱的头发。
“好,我现在就去。”书生的外衫整洁,布料虽然谈不上名贵,可胜在干净。
“好,先生跟我来。”侍女在门口候着,等着给书生引路。
回到客栈之中,侍女连忙将人带给季余欢,“小姐,人找来了。”
“好,你先过来。”季余欢放下手中的笔,对着书生招手,然后将刚刚分好的账本放在他手上,“旁边有我准备好的笔墨纸砚,你按着这上面的内容摘抄,笔
记尽量仿写,只要事情做得好,银子自然少不了你的。”
“知道了,小姐。”书生答应,开始动手抄写起来。
侍女则在一旁为二人研磨,齐知非本来也想过去帮忙,可刚刚站起来又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看样子是酒劲上来了。
季余欢看到了这一幕,看了他一眼道,“你好好休息吧,这里我一切会看着,你不必担心。”
明明季余欢的语气有些冷意,但齐知非还是听出了她的关心,嘴角微微勾起,枕着头在贵妃椅上眯着眼休息。
一个时辰以后,书生手里的账本抄完了,季余欢让侍女送他回去,再安排一个人来接班,并把五两银子放在书生手里,提醒道,“这件事请你务必保密,如果你有朋友能来抄书也可以叫他来,别的不用多说。”
书生点点头,也不敢四处张望,跟着侍女出去了。
季余欢将书生抄好的账本放在一旁,继续抄书,就算手酸也没有停止。
第二个抄书先生来了,可能有前者的打过招呼,第二个只是点了点头,接过文章就开始动笔了,别的什么都不问,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又是半个时辰以后,抄书先
生交完刚刚抄好的账本给季余欢查看,季余欢点点头就给了银子,便挥手让侍女带他下去了。
此时烛火已经快要燃尽了,季余欢重新添了灯油,捏了捏酸痛的手腕,又开始抄写。
第三个抄书先生也来到客栈之中了,季余欢依旧将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