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领着齐知非进了县令府中。
贪官果然是贪官,齐知非暗自嘲讽。府中装饰富丽堂皇,根本不像是一个简单的地方县令府,可见这个江北县令贪了多少无辜老百姓的血汗钱!
可是碍于自己现在的身份,齐知非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先暗地了解一番。
“师爷,县令老爷在哪里呢?”
作为江湖郎中,齐知非现在的身份地位自然比在场的每个人都低,说话也当然低三下四的。
刘虎脚步逐渐加快,像是耽误不起的样子,语气当中也透露着一丝烦躁。
“话怎么这么多!你跟着我就行了!”
见刘虎这般模样,齐知非也不好再说什么,望着周遭这些堪比小皇宫的装饰品,齐知非不自觉地拽进了医箱的带子。
七拐八拐,这才到了县令居住的房间。
来之前,齐知非早就打听到,江北县令视财色如命,心里提前做好了准备。
可是当亲眼看到的时候,齐知非对这位江北县令的贪钱本领可谓是刷新无下限。
光是阁房就有三四间,什么居住室、娱乐室等等。
刘虎倒是把他直接领进了江北县令的居住室,看样子,这位师爷与县令的关系也不一般。
刚踏进县令的房间,一阵迷人的香气就扑鼻而来。
齐知非皱了皱眉。
他身为一国之君,在宫中,这种东西他见得多了去了。这种迷香对男人无效,只对女人有效,女人闻上半个时辰,便会意识不清。
宫中的那种,香味于此相近,但添加物有所不同。
这种味道,稍加判断就能判断出来。
果然好色。
“老爷!”刘虎惨叫一声,冲着床榻的方向扑了过去。
齐知非这才看到床上的人。
肥肥胖胖的身躯,一身油腻。此时的县令面色苍白,额头上不断有冷汗流出,皱着眉头,看样子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齐知非慢步走过去,却被刘虎一把拽到了面前。
“你这江湖郎中,快给县令老爷看看这是怎么了!这已经昏睡了两天三夜了,还迟迟不醒!”
齐知非不断地提醒着自己,要注意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个江湖郎中。
自己幼时跟着皇阿玛学过一些医术,简单的小病小灾,自己还是能诊断出来的。
齐知非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便示意着刘虎先退后几步,给自己留出位置。
不愧是当朝皇上,一举一动之间都器宇不凡。可是刘虎现在只
知道他是个小江湖郎中而已,没想到气场竟然这么强大。
齐知非紧蹙着眉头,将县令肥肉累赘着的左胳膊拿出,那条胳膊上满是粘稠着的汗水,齐知非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从医箱中取出自己的东西,开始把脉。
脉象平稳,但跳动速度紊乱。
这是……
刘虎看齐知非的脸上有了些诧异之色,便赶忙问,“怎么样?老爷这是怎么了,查出来了没有?”
齐知非难以开口,“这……”
刘虎的脸上明显闪过不悦,“你别告诉我你把不出来脉!”
“老爷这是纵欲过度……”这实在是不好开口,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啊。
果然,这话一说出来,刘虎脸上也有尴尬地样子。过了好久,才支支吾吾的重新开口,却明显底气不足,“你……看对了?”
齐知非点点头,自己的这点儿本事还是有的,“确定无误。”
江北人都知道,江北县令贪财好色,仗着自己的一官半职,不知道糟蹋过多少黄花姑娘。当地人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默默忍受。
与县令关系密切的师爷刘虎,更是清楚不过了。
“开药,开药!”反应了好半会儿之后,刘
虎这才明白过来,“给老爷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