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季余欢的手心也冒出了汗珠,害怕太后会不答应,自己受罚也就算了,还会拉扯上可怜的小宫女。
齐知非见季余欢的情真意切,正要开口下令放人,太后在他耳边小声说:“先别下令,先听灵妃解释,若真是别国暗探,定当重罚,可不能随意放人。”
齐知非听后,觉得太后说的不无道理,便点点头,让太后说。
季余欢见太后与皇上没有不允许,正准备开口解释,太后的声音却从头上传来一般:“且慢,灵妃勿急,先为我们讲来龙去脉讲清楚,我们再定夺是否对那名宫女定罪。不过,也不要为了躲避惩罚而撒谎,切忌谎报事实,否则日后查出来,定会加倍重罚,甚至处以死刑。”
太后说完,居高临下的看着季余欢,若连宫女是否在宫中都无法确认,甚至还有可能是刺客的身份,若连这些都无法追查清楚,传出去可让她这个太后的面子往哪里搁。
季余欢见太后愿意让自己说明,连忙回答:“回太后,我听说最近京城中流传着十分精美的画册,宫里的许多姐姐们都已拥有,听说确实是十分漂亮精美,我不
免心生羡慕,想买来描摹欣赏,因自己不便出宫,这才让小宫女代替自己去买,还请太后和皇上原谅。”
苏莺儿听着季余欢的解释,心里冷笑一声,这个季余欢,倒可真真是会找借口!表面上她却向季余欢投去关切的眼神,宛若好姐妹一般。
季余欢感觉到苏莺儿的目光,便毫不畏惧的对视回去。到了现在,季余欢也大概知道了苏莺儿的目的,就是为了栽赃自己,心里也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决不再做违规的事,免得让她找到把柄而惹上麻烦。
太后听了季余欢这一番话,心中也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太后知道此事的原因并不十分严重,不过是女孩子家羡慕字画的心情,可随意派遣宫女出宫且不向上禀报,甚至让他人心生怀疑这件事的性质就又变得十分严重,她思索着,不知道该做什么决定。
季余欢见太后和皇上不答话,心中更为焦急,苏莺儿得意的轻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传到了季余欢的耳中。
太后小声和皇上议论:“你打算如何决定此事?”
齐知非回答:“朕觉得此事并非十分严重,也
并未到达需要押送至刑上司的地步,可又不能不做处罚,否则这件事流传出去,宫中人人随意进出,也有失我们的面子,因此朕也十分为难,不知太后有何好方法?”
太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决定,我的想法其实同你一般,既觉得应该惩罚,又觉得不应惩罚太重。”
季余欢看见太后与皇上小声交谈着,而且太后还摇了头,不禁更为着急,连忙起身说道:“是我的错,我不应贪图字画而随意让宫女出宫,还请太后和皇上原谅,我保证下次绝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出现,宫女是无辜的,她是为了逗我开心,我愿意接受所有惩罚,可宫女不应受到刑上司那般刑法,她也不容易……”
说到最后,季余欢的声音越来越小,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更觉自己不应该因自己的一时兴起而害青儿落得如此地步,心中的懊悔也多添了几分。
苏莺儿看见季余欢着急的模样,心中更是爽快。
齐知非心中也知道此事不应重罚,可若不重罚又担心他人效仿,心中的天平本就向季余欢那边偏去,现在又看到她泪眼朦胧,心中也大概做
了决定。
刚刚禀报的小太监也大着胆子说道:“皇上,奴才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齐知非道:“还请公公讲出来。”
从季余欢刚刚的话中,小太监也知道季余欢的内心里是真喜欢那副字画册,不禁也大着胆子向皇上求情:“回皇上,奴才认为此事虽应罚,但也并非需要到刑上司那里受罚,且灵妃娘娘也是真真喜欢那些字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