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吴道远一句话尚未说出口,又吐了口血。
那只琴尾白鹇是其从小豢养长大,与其的关系比自己的妻子、儿子还要亲密,没想到为了替自己挡下灾祸,陨落在这不知名的山峰。
吴道远的天翼遁术,再也施展不出,但他的麻烦还不止如此,那条该死的剑河第二次改变方向向他袭来。
“你……你……你屠我灵兽,你该死……,你该死!”吴道远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话来,一拍储物袋一枚金色的珠子飞出,同时吴道远的身子猛地向后方退却。
郭凡虽然操纵着剑河袭击吴道远,但越是占据优势他的心越紧张,困兽犹斗的道理他还是知晓的,受伤的野兽比困兽还要凶残几分,他的神识达到了极致,战场上的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应。
眼见吴道远祭出一枚珠子,剑河流动减缓几分。
忽然,那颗珠子之上散发着极其恐怖而强悍的气息,一股股毁灭性的狂躁气息从金色珠子上传出,郭凡看着金色珠子飞出,好像被一头洪荒巨兽盯住一般,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
空气中惊人的暴虐气息弥散开来,丛林之中的鸟兽四散奔逃。
郭凡头上浮现出一具金蚕法相,他轻轻一点金蚕,金蚕身上涌动着诡异的波动。
“你!你是万相宗修士!”见到法相的一刻,吴道远失声叫道。
轰——
一朵蘑菇云腾空而起,声波和冲击波波及了附近三十余里的地方,大地为之震动,一片片树林或是倒伏在地或是着起了大火。
一堆尘土之下,吴道远撑起身子,他浑身焦黑,身上汨汨的流着鲜血,须发皆被烧成焦炭,耳朵还是嗡嗡作响。
他的神识扫视了一下周围,恨恨道:“没死!他居然没死!如此剧烈的爆炸,他是如何躲过的?”
“万相宗,万相宗!我要你好看!”吴道远咬牙切齿道。
刚才吴道远引爆了吴家老祖送予他的保命之物——天雷子。
这天雷子制作工艺复杂,需要用到修士进阶金丹期时降下的天雷,一般修士进阶金丹期需要全力以赴的应付天雷,又怎会有闲暇截取天雷之力,这需要进阶金丹期的修士修为极其强悍才能做到。且制作天雷子需要极多珍贵的材料与之配合,耗时颇久。不过天雷子的威能极其巨大,相当于金丹初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吴道远扫视了一下周围,朝一个方向遁去,他不敢直接向乱角城遁去,而是认准了一个方向,采用迂回的方式回乱角城。
……
乱角城东部地区,一阵光华闪过,郭凡的身影一个踉跄从光华中走出。
他拍了怕脑袋,每一次传送,都是这般让人头晕脑胀,身为修士的他也无法避免这种眩晕感,头顶上的金蚕原本浑圆的像球一样的肚子,变得瘪瘪的,委屈的嘶叫了两声,没入了郭凡的头顶。
“好险!那个珠子,是?是天雷子?”郭凡一脸后怕。
看来不能小看任何修士,筑基后期的吴道远无论是手段还是底蕴,都远高于他,若不是自己偷袭在先,又使了些计策,恐怕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不过郭凡也在战斗中击杀了一名御灵宗筑基初期修士,击杀了吴道远的本命灵兽筑基中期的琴尾白鹇,御灵宗修士的一身手段都在本命灵兽身上,很多秘术也需要借本命灵兽施展,恐怕现在吴道远的实力已经十不存一了。
但以吴道远的谨慎性格,恐怕会风声鹤唳的龟缩在乱角城之中很长一段时间。
这下,可就难办了……
在这场伏杀吴道远的战斗中,郭凡也不是毫无损失,天雷子的爆炸来得突然,在金蚕传送的最后关头阆光万仞盘来不及收回所有的剑器,一部分剑器并未收入剑盘之中,已经损耗在了那场惊天爆炸之中了。
算上与人教战斗时损失的剑器,原本七百六十柄各类长剑,目前仅剩余不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