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宗政剑的“剑绳”劈为两半的寒螭本命寒气撞击在赵玺的玉璧之上,玉璧抖若筛糠,玉璧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纹。
这面玉璧,恐怕并不是单一的由赵玺的十面玉牌法器构成,而是由十面玉牌法器和赵玺的白玉子母盾功效相叠加组成,将不同法术开发成为融合法术不简单,将功用相同的法器威力叠加更加不简单。
噗——
赵玺一口鲜血喷出,面色惨白,他能够感到一股冰寒的气息正顺着琅琊玉璧传导至自己的身体,神识已然有些麻木了,但还是提起一口灵气,持续向琅琊玉璧中输出灵力。
虽然经过“剑绳”消弱,但这口寒气,乃是此寒螭天生就有的本命寒气,不知在体内孕育了多久,喷一口少一口,寒螭除了牙尖嘴利的强悍肉身,全身的神通基本上都在这口寒气之上,此刻喷在赵玺的琅琊玉璧上,让赵玺承担着极大的压力……
七只火鸦,如同火焰精灵一般在空中飞舞,聒噪的叫着,向寒气撞去。
轰——
寒气消散,火鸦消失,只有孤零零的玉璧矗立在原地。
“多谢郭师弟、赵师弟援手……”宗政剑一脸后怕。
“宗政师兄客气了……”赵玺一句话还未说完,张口又吐出一滩鲜血,神识渐渐恢复了过来。
好恐怖的寒气,隔着琅琊玉璧居然能够冻结修士的神识。
白璨然眯缝着眼睛,眼窟中透射出危险的光:“那小子的法术天赋惊人,单论瞬发法术的质量和法术精通程度已经能够和死掉的霍云霏比肩了……”
林剑云暗暗咋舌:“那使剑的小子,能在危急关头修成剑气化丝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才,可惜他不是我宗门的人,否则,洗剑池又多了一个大师兄级别的人物。”
“那死胖子,居然能将两件法器的威力相互叠加……”
“两套成套法器……这两人神识惊人啊……”
“万相宗当真好运气,随便一名修士就是大师兄级别的修士。”
经过刚才一役,三宗大师兄均开始正眼看待郭凡三人,同时对万相宗修士充满了提防,一个宗门光在寒螭之巢就有四名大师兄级别的修士。
原本还认为万相宗将宗门内所有练气期修士倾巢而出,是一种极其光棍的赌徒心态,没想到万相宗有如此多大师兄级别修士,各个宗门虽然也有其他大师兄级别修士,但数量绝不会太多,恐怕在这秘境之中日子不好过的应该是其他宗门。
安摧山的血河中灵气肉眼可见的变得稀薄起来,原因无他,整个寒螭身体均浸在河中,相当于二者通过一条血河相互比拼法力,一方拼命想要腐蚀,一方拼命抵御。
安摧山,败了……
但以练气期修为和筑基中期的寒螭硬刚,虽然寒螭一心多用的和众修士缠斗,但安摧山能够坚持至此时,虽败犹荣。
安摧山有些心疼的看着血河,自己在这条血河上花费了多少功夫?
随即安摧山眼神坚定起来,咬破手指,用指尖精血在空中写了个古篆体“血”字,灵力重新激荡在血河之中,整条血河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沸腾起来。
“血奴,起!”随着一声暴喝,血河之中出现了一个身影,浑身赤红不辨面目,如同剥了皮的血人,整条血河向其疯狂涌去,涌的河水越多血奴的样貌越清晰。
当河水尽数涌入血奴的身体,那个浑身赤红的血奴,变为一个面容俊秀的白发少年,如同常人一般,但双眼赤红。
“屠师兄!”
“屠雍……”
郭凡和赵玺认出了血奴正是万相宗屠雍,其余万相宗修士闻言瞬间明白了什么,纷纷怒目看向安摧山。
安摧山露出了一口白灿灿的牙齿,无所谓道:“我倒忘了,此人也是你们万相宗弟子,可惜他的修为只是宗门内一流弟子,你们再如何痛苦也无用,入我血河就别想出来了。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