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心里终是没底。曹将军若是有所担心,分几个人扮作客商进程打探一下,大队人马留在城外策应便是。”
“谢兄弟当真思虑万全!”曹凛没有犹豫,拱手向谢槐安致谢行礼,当即令手下重新装车准备出发。这时候一夜的大雪也渐渐小了下来,四野里一片静悄悄的,只有这一队南来的人马在苦熬一夜之后有了些欢欣鼓舞的样子。对于大多数普通兵士来说,他们当兵吃粮,最怕上官犹豫不决。但凡拿出个主意出来,就是刀山火海他们提着脑袋去闯就是了。可大宋偏偏就少这样的官。不然也不会有宋辽、宋夏之间那一场又一场的惨败。好在这曹凛是官家亲卫出身,虽是武职,说起话来也硬气几分,关键时刻晓得轻重、泼得出胆。否则他也不敢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接下这拿命往北硬探的活计。他既然拿了主意,底下人自然无不遵从,就算是西军调来的姚仲明,也对他是五分的敬畏、五分的服气。
“萧家兄弟已经去北安州那边探了,雪天路难走,估计会晚。我们等他们回来再开拔吧。”韩裳踱着步,在曹凛身旁小声嘟哝了一句,他握刀的手松松紧紧,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始终说不出来,最后狠狠地剁了一下快冻麻的脚,说道:“不知怎么的,我这眼皮一直跳,他们不带个准话回来总是不踏实。”
在他边上戳着的谢槐安也是心事重重,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那只黑脸小猫,昨夜的大雪里这小畜生倒是机灵地缩到他怀中,一点都没有冻着,这时候正兴高采烈地舞着两个前爪,想要抓住四下里飘荡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