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面上,一头吊睛白额大虎,咧着獠牙,前肢踏在一辆蓝色宝马的引擎盖上,仰天长啸,声势骇人。对面的花斑豹也不甘示弱,弓着身子,死死盯着猎物,伺机而动。
大街上,过往的行人有恐避之不及,一个个纷纷四散逃逸,这才短短几个呼吸,就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地的垃圾。
周虎咧着嘴狞笑:“病猫,今日你我一决胜负,加点彩头,生死由命。你看如何?”
张豹一狠心,重重一跺脚,激起一地尘灰:“好!谁怂谁是孙子!”
郝二提溜着一条板凳,往店门口一坐,拿出瓜子和啤酒,这等好戏他怎么会错过。
一虎一豹翻转腾挪,爪来爪去,血影翻飞,郝二不时地喝彩拍手。
“你大爷!还不来帮忙?”
帮?郝二心头冷笑,地痞恶霸还想自己出手帮忙为虎作伥?不过脸上却陪着笑:“豹哥,你们神仙打架就别带我们这些吃瓜群众了,再说,你看你那豹子多厉害,加油,干巴嘚!”
说完,还冲张豹伸出右手,比了个心。
他二人都是鬼魂三层境,实力只在伯仲间,真想致对方于死地,倒也不容易。不过此时的郝二才没那么好心,两边的小弟是加油呐喊,郝二却开始了他的表演。
“小心裆下!注意身后!对,咬他!挠,挠他……”
张豹气得嗷嗷叫,周虎也恨毒了郝二,二人不约而同地望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郝二,异口同声:“你他娘到底站哪边?”
郝二身子一紧,急忙捂住嘴。
轰,一道气浪崩碎,那二人都被震得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再也没了半分力气。
张豹扭头转向身边马仔:“兄……弟们,杀了……他!”
“呵!”不远处的周虎也转向身边的小弟:“今天谁杀了那病猫,谁就接替他,别忘了我干妈可是义堂的二堂主!”
望着两边的小弟大打出手,郝二的嘴角浮现出阴笑。将瓜子扔在一旁,拍了拍手徐徐起身,一手拖着板凳,一手抄着啤酒瓶往那些小弟混战的街心缓缓走去。
今天,管他是谁,郝二都要大开杀戒!
这一板凳下去,一下子就甩翻两人,反手又是一酒瓶子,闷在一个人头顶,接着一记正蹬,迎面将来人踹出三米。
身后的足球,不知何时跳到了他脚下,嘭,一记抽射!
球在人群中像是弹子游戏,来回穿梭,受力反弹……
不消一刻,两边加起来十余人,被他单枪匹马,全部撂翻在地。
解决完这些虾兵蟹将,一回头,郝二重重一脚,踢在球上,丝毫没有收力,球飞驰着撞向张豹。看着张豹消散的身影,周虎一脸惊惧,这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帮自己?
不过,他显然想多了,球滚回来那一刻,郝二顺势转身,完成了他鬼生之中,第一次转身抽射,球飞速射中周虎的面门……
盘膝而坐,阴气迅速顺着郝二的鼻腔,涌入他的丹田,不过他可没急着炼化,只是将它们聚拢而已。
等郝二收功返回店内,街面上才有人冒出头各自忙碌,似乎这里并未发生过任何事,就连街边被损毁的车辆,也有人匆匆开走,或是挂上牵引离去。总之,一切一如往常,没人关心死的是谁,哪怕明知这就是永恒的消亡。
……
后院的门打开了,陈芳使劲拽着陈锐的手,一脸愁苦焦急;陈锐则是铁青着脸,奋力挣脱表妹的手。
郝二将堂口能用的桌椅拾掇好,抬眼看见这一幕,拍了拍手上的尘灰笑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陈锐听罢,重重叹口气,一把甩开陈芳,一跺脚蹲在了原地,满是老茧的双手,狠狠嵌入了发丝中。
这是怎么了?郝二走上前摊了摊手:“陈哥,出了什么事?”
陈芳见了郝二一抹眼泪,哭着跑回屋子,她身后的嫂子看着郝二,扭捏地搓着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