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似曾相识，他前几天似乎闻到过。
黑眼镜仔细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个人。
定主卓玛的儿媳妇！
自从偷听到念念的话后，他就一直有注意这个人。
虽然之前因为人多，她在队伍里的存在感不强，但是他还是闻到了她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味道。
只是当时那味道太淡，他不确定是什么。
现在闻出来了，这是人骨头散发出来的味道，他曾经有幸闻到过。
只有服用了尸鳖丸的人，在身体即将异化的时候才会散发出这种味道。
这人是谁？
没等他多想，耳朵又听到了其他动静。
张启灵已经抱着奶娃娃站了起来。
四周的草丛里都有动静。
“是蛇！我去用火看看能不能驱走。”黑眼镜低声道。
张启灵点头。
黑眼镜拿着火把走了一圈，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草丛里的动静短暂消失了。
只是躲在暗处的人还在。
他重新回到火堆旁坐下，突然轻笑一声，转头看着张启灵：“哑巴张，是来找你的吧。”
张启灵没有说话，只是朝着藏人的地方看了一眼。
黑眼镜也就没有再多问了。
......
草丛堆后，陈雯锦浑身涂满了泥巴，只露出了五官。
她看向张启灵怀里的那个孩子，最终放弃了现在露面引导吴斜。
有黑眼镜和张启灵在，吴斜应该能进西王母宫，她去那里等他。
....
黑眼镜耳朵动了动，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后半夜，其他几人还是醒来替换他们守夜了。
在知道这里有蛇后，都没了继续睡的意思。
最后大家干脆聚在火堆旁坐着，时不时的闭上一会儿眼睛。
就这么熬到了天亮。
解语臣伸手摸了摸第五念的额头，“已经不烧了，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该醒了。”
“太好了，说真的，念念不说话，还真的感觉不习惯。”吴斜总算露出了笑脸。
说醒就醒，奶娃娃奶气的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爸爸？”
一睁眼就看到五个好大爹，第五念幸福感爆棚，加上脑子烧的迷糊，还没有反应过来阿柠死掉的事情。
“念念，你终于醒了。”
“胖丫头，这次可遭罪了！”
“闺女，幸亏你爹我昨天发现的及时，不然你就成小傻子了。”
“臭瞎子，你会不会说话！”
第五念还有些迷糊，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胖乎乎的小脸顿时沉寂了下来
“对不起，是念念没用。”她低着头，自责的神情让几人心痛。
吴斜想到了之前阿柠对他说的话。
也许对于阿柠来说，这就是她的归宿。
心里一瞬间释然了，他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念念，这怎么能怪你呢，每一个人的命运其实都和自己选择的路有关，这条路是她选的，她不会为此后悔。”
“你吴斜爸爸说的没错，你已经很厉害了。”解语臣语气温柔的看着她。
第五念抬头看着他们，每个人的目光都充满了包容，温柔的看着她。
心里突然就安心了。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到大家眼底的乌青和头顶的血条，就知道他们昨晚没休息好，于是拿出胡笳给大家恢复体力。
吴斜看着乖女儿吹胡笳，突然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
“对了，你们昨晚不是说等念念醒来后就告诉我，为什么小哥可以变出来退烧药的吗？现在念念醒了，该告诉我了吧？”
解语臣无奈地摇了摇头，还真的是吴斜，没有人好奇心能比得过他了。
第五念总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