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会说笑!”顾渊冷笑着,当初巴不得让自己离顾家越远越好,现在又想让自己回去……
“怎么?顾家是没有继承人了!所以现在就想到我了?”
顾渊望着她的脸越来越黑,心里就莫名的爽。
“你…你……你……”
如果不是老爷子,她今天还真的不会出现在这里,要不是看在他对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刘珍珍真的不会对他一忍再忍。
若不是自己腹中胎儿还未出世,不知是男是女,也轮不到自己来受这口气,巴不得顾渊这一辈子都不回顾家,这样财产继承就落不到他的手里。
所以她现在必须学会忍耐和低头,才能维护自己和孩子的安全。
“那你能不能看在你未来弟弟或妹妹的份上,回来一次……”
顾渊看在她怀有身孕的肚子上,便压制着怒火,冷咧开口,不带任何温度。
“请回,谢谢!”
就算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与自己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但是那也与自己无关。
准确的来说,这整个顾家都与自己无关,十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顾渊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显了,刘珍珍哪里还有再继续纠缠的道理。
“希望你不要后悔你今天的选择!”
刘珍珍小心翼翼的下着楼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本来她就不想顾渊回到顾家,现在也不是自己不让他回来了,而是他自己不愿意回来,他最好是这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刘珍珍下楼时刚好遇上了池余回来。
池余上下打量着她,还想着什么时候这栋楼搬来了一个这么好看,又年轻,又有钱的贵妇孕妈。
接受到目光的刘珍珍,直接开嘴就骂:“看什么看,没见过活人么?”
这里没有顾家人,有的只是她认为的穷人,在她的眼里这里的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池余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估计有好几个月了,就不和她一般计较,直接略过她径直上楼。
刚打开门我就听到楼上‘彭’的一声,接着还有东西碎裂,听着好像是玻璃。
池余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是顾渊出了什么事吧!
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在门后面拿起那一副很久没有用过的羽毛球拍,轻手轻脚的上楼查看。
门是虚掩着的,池余用球拍推开门,顾渊一个人靠坐在墙边,身边破碎了很多东西,满是狼藉,最刺眼的是他右手上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往外渗血,血流到了他弓着的腿旁边。
白色的校服也没能幸免,鲜红色的血在校服上肆意的蔓延着,犹如一朵妖艳的玫瑰,肆意生长。
少年眼角浸湿却又倔强的忍着,浅蓝色的眼眸在泪水的浸泡下,越发显得可怜与魅惑,整张脸上充满了忧郁,失去了对万物的兴致。
“你怎么上来了?”
顾渊嘶哑着声音开口,没有了往日里的低沉和磁性,多了几分的嘶哑。
池余挑了一块没有那么多碎玻璃渣的地方,走了进去,来到他的身边。
“我听到了楼上的动静……有点……有点……大,所以……我……就……上来看看……”
顾渊微微的仰起头,晶莹的泪光闪过他的脸庞,最后混在了血里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