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是不是在某个时空,我曾经与你有过一个孩子?
而我并没有照顾好你们母子,害你伤心了。
我们发生意外的地方,就是太后那个小佛堂对不对?
你那日在等的,要报复的人,其实,就是我。”
宋毓景一点点的将这么久以来,困在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江云月从来没有小看过宋毓景。
能从前朝先帝以及惠仁太后手中活下来的人,还是临安帝唯一的兄弟,宋毓景绝对有他自己的过人之处。
只靠着零星的消息,宋毓景就将江云月隐藏最深的秘密猜了个大概。
“宋子烈,我去查过了所有皇室宗亲的命字,并没有这个人。
但是瑞王他们这些王爷的下一辈儿,族谱刚好是子字辈。
阿月如果你的孩子,叫这个名字,那你应当是依旧嫁给了安王?
……然后,却与我有了孩子?”
江云月垂下眼,声音很淡的自嘲,“是啊,谁让我下贱呢?失身给了旁人,活该落得那样下场。”
宋毓景嗖的站起身,抓住了江云月的手,力道有些大,捏的她都有些疼。
“阿月,你是最好的,以你性格,哪怕是有了意外,也
绝对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江云月愕然抬头,宋毓景苦笑,“如果是这样,阿月,你恨我理所应当。”
江云月怔了怔,避开了眼。
“我说你就信?”分明这辈子宋毓景最是无辜,什么都没做,就遭到了她的迁怒。
“我信。”宋毓景说,“阿月你说,我就相信。
你做事定然有你的理由,你那么温柔善良,对待下人都格外宽容,若非先伤害了你,你并不会去攻击任何人。”
江云月目瞪口呆,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直白不加掩饰的夸赞,红意从脸颊向上蔓延,转瞬覆盖了整张脸,连耳朵都红彤彤的几乎要递出血来。
她还是头一回感觉到什么叫做手足无措,什么叫做坐立不安,仿佛这地儿都会烫脚。
“你呀,浑说什么呢?”
江云月跳将起来,手忙脚乱的将宋毓景推出了门外,门板合上的时候,江云月还感觉胸膛里那颗噗通跳动的心脏。
真真的心如鼓擂,几乎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阿月?我又说错话了吗?”门外宋毓景同样无措不安的追问着。
“没有……”江云月知他那敏感的心思,猜他又担忧
了起来,“我没有生气,很好,皇叔你先回去吧!早些休息。”
门外很久没有得到回应,江云月不免检讨是不是自己语气还是太冷硬了。
她犹豫着还是打开了门。
月华倾泻,初春清幽的夜风,轻抚过脸颊,只有微微的冷意。
宋毓景站在月光下,清隽俊朗的面容,宛如会发光一般,一双浅色的眸子,触及她的目光,变得越发温柔起来。
“阿月在担心我?”
“没有!”眼见他无事,江云月抬手就要关门,被一双手拦住了。
“阿月,你在害羞。”宋毓景嘴角也带起了飞扬的弧度,“你在意我。”
“够了啊!我才没有在意你呢,我要休息了,再不睡,影响养胎。”江云月脸越发的红艳了,眼波流转间都多了几分妩媚。
宋毓景怔了几分,面对这么严肃的理由,竟然并没有多迟疑,不退反进,挤进了屋子。
“你做什么?”江云月吓了一跳。
“娘子……”宋毓景贴近,俯下身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