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月抿嘴笑,“好,我记得了,我过去就欺负皇叔,让爹给我撑腰。”
江镇北没好气的轻拍她的脑袋,“别胡说,宋十六那人,哪里是说欺负就能欺负的。”
先帝有十六个儿子,如今只得临安帝与宋毓景两兄弟,单就这份本事,就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江镇北道,“爹不允许他欺负了你,你可也别无端端的生事去挑衅他,这没好处。
毕竟你嫁到了他府上,爹不可能时时刻刻的都紧看着你。
这其中的度,爹相信你能把握。”
江镇北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了,以前他最不耐叽叽歪歪了,好些话那是打死说不出口的。
可临到了女儿出嫁,他却怎么都觉得叮嘱不够。
恨不得把所有朝堂内外的事情,都掰开了揉碎了,讲给女儿听。
生怕哪个疏漏了,会让女儿无端端的平白吃了苦头去。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待明日江云月出了这个门子,就不再是江家女,而是宋家妇,便宜了宋家的瘸腿小子。
江镇北就心里就满不是滋味。
父亲紧张,絮絮叨叨的叮嘱,江云月听着也心里酸酸的,生怕再说下去,她爹能把她给说哭
了。
江云月吸吸鼻子,“女儿明天要出嫁了,也叮嘱爹爹几句。”
“啊?”江镇北有点蒙,差点没反应过来。
“朝堂之事,女儿不会随意置喙,只说在后宅里的阴私手段。
先头宣平伯爵府,便差点算计成功了大哥。”
江云月倒不至于指点亲爹怎么行事,她爹不缺这点眼光跟见识。
她懂得的很多事儿,还是江镇北教她的。
但是宅子里的事儿,江镇北显然还是短板,因着将军府一直人员简单。
而前世的江镇北,为了让江云月能够在安王府立足,一直豁出命去打仗,东征西战的,很少能多在京城中停留。
这一辈子,江云月都卖了自己去穆王府,终于能换的父亲在京城中过几年安稳的日子,她可不希望父兄反倒再遭了小人的算计。
江镇北表情凝重,“阿月,爹知道了,会注意着,也会叮嘱你的两个哥哥,别着了旁人的道。”
江云月点点头,“爹,等我出嫁了,我们府里没有能当家的女主人,二嫂进门还得大半年,这阵子,你可有想法?”
江镇北没好气道,“阿月,你想说什么?劝为父纳妾吗?
你爹我命硬,克妻,都这把年
纪了,何必再去祸害好人家的女儿。”
“女儿可没这么说。”江云月连连摇头,“只是叮嘱您,将军府里的事儿,你也得分心思管一管。
没有女主人,便只能用张管事。
如果二房故意找茬,他的身份可压不住人的。”
特别是江韵涵,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背后靠着文国公府,还有方正鹤这个巡城司的司长丈夫,她若是把手伸回了将军府,才是麻烦事儿呢。
江镇北想了想,“这确实是个事儿。”
“女儿有个小建议。”江云月试探的说。
“有话便说,跟爹还兜圈子。”江镇北瞪,有法子不早说。
“那我直说啦,我建议父亲把二房的五公子跟五少夫人喊回来住。
五公子他念书多少年了,都快春闱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他的妻子冯氏,我瞧了几次,是个聪明人,让她执掌中馈,张管事在旁监督着。
想来在有了二夫人这个前车之鉴,冯氏不会再轻易的再做蠢事。”
这样既杜绝了旁的人想插手府内事务,还能名正言顺的把二房的嫡子放在眼皮子底下。
要知道这俩小夫妻,如今住在外头,江裕盛每日回来跟着晨练,再去国子
监,外人隐隐有传他们虐待二房嫡子